看着摇头晃脑的精神异常人士,刘文有些牙痒,给了他三分颜色他就想开染坊,给他几分阳光,他居然立刻就灿烂起来了,也不想想自己喝的是价值多少的茶叶泡的,居然拿什么油茶来比较,简直是拿金子比黄铜,完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淡淡地一笑,刘文问道:“先生您贵姓啊?”
“哦,免贵姓云,名天,字淡风,您就叫我云淡风好了。”云淡风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说道。
刘文被他给逗乐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疯卖傻,口中在说茶不好喝,却象是老牛饮水一般,灌得一滴不剩。说起自己的名字来却也知道让别人叫自己表字,不知道是聪明过头了,还是糊涂过头了。刘文想来想去也没有想起来什么时候百家姓里面有姓云的。刘文问道:“您是云贵那边的苗族人还是瑶族人?”
显然以此人的中文理解能力,是无法理解刘文的话,云淡风说道:“我们那里只有白夷族和乌夷族,我是白夷族和乌夷族的结合体,要说我是哪族人,我只能说一半,一半吧。”
刘文一时间有种沧田桑海,见证变迁的感觉来,“巍巍中华之变迁,吾一日看尽矣!”,理了理自己情绪,止住了那突然的感慨,对云淡风说道:“您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云淡风一副你真的很健忘的表情,说道:“我有贵干,有很重要的贵干!我不是已经说过求教来了吗?”
刘文有些尴尬,又有些好笑地说道:“哦,哦,您求教什么来着?”
云淡风急切地说道:“对联,哎,没有想到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本以为考取功名还不是易如翻掌观纹一般简单,可是竟然被区区几副对联给难住了,真叫我难受啊。听长安谣传说,这对联是您出的?”
看着他那怀疑的神情,刘文有些不痛快,一个土著读了点‘圣贤书’,就以为可以自己真的就成了一代大儒了,简直就是腰里面别着个死耗子——假充猎人。对于这个现在属于大唐的附庸,后来中华大家庭里面一员的家伙,刘文一点办法也没有,家里面已经够乱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比窦蛾和一众医生还要麻烦的人,这些对联可是孤独地流传了几百上千年,在扔一石头就能砸出几个文人的古代,就楞是没有哪一个能够对上那怕是其中的一条来,自己怎么能对出来。麻烦啊。
“您看,我已经抄好了,这是‘好女子己酉生,问门口何人可配’一联;这是‘晃岩日光照山石’一联;这是‘朝夕观潮汐,朝夕潮汐相似’一联。如果您能帮我对出来,我甘愿为您做牛做马。”云淡风站起来,弯腰鞠躬道。
刘文看道这人这么黏糊,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家丁无礼在先,要是不帮他,说不定要真的要告状去,虽然凭借陵阳公的关系,他也不一定能把自己怎么样,不过这一闹自己的名声就更臭了,再说了,以后说不定还只望能到云南去收购棉花呢,要是不摆平他的话,那六个杀人不眨眼睛的奴隶主不找茬才怪呢。忽然刘文灵光乍现,为什么不把他推给那帮医生已及窦蛾身上去,也省得他们有多余的工夫来找自己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