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的刘文,就看到一个长相比较俊美的中年男子负手看着墙上的画,一个同样俊的少年坐在了面西一排的椅子上。他们就是二叔和他家的三少?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刘家之后,自己却不如他有模样呢?刘文心情是无比的难受。
“弟佝拜见嫂嫂,近来一直未曾看望,还望嫂嫂见谅。”刘佝抱拳弯腰行礼说道,而那三少也不说话,就是随着父亲一起行礼。
“叔叔客气了,快请坐。”刘母淡淡的说:“秋叶,快去上茶!”
揭开茶杯的刘佝被茶中满屋四溢的香味给弄的呆了下,开口说道:“听到文儿落水昏迷的消息,我很着急,无奈人在浙中未能及时赶回来看望文儿,心中甚愧,武儿早早就不在了,现在若本就骨瘦如材,病入……咳……要是……哎,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怎么去见死去十多年的大哥啊!”边说还边擦着湿润的眼角。
刘文表面装得傻傻的,把弄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心中却在想:“这哥们,放到现代绝对是实力加偶像派的演员。看看人家,表面是表达情感,可是人家却能不着痕迹的用话语狠狠的捅在刘母的心中三大痛处。要是以前的话,刘母每听一次怕得少活十年吧。要知道大家平日里都极力避开这些话题的。”
刘文极力的忍着要开口骂他‘畜生’的冲动!
极力调整情绪的刘母说道:“有劳二叔费心了。家里…………”,实在说不下去的刘母顿住了。绣云上去用手按摩着刘母的背,用眼神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快意无比的刘佝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赶忙拿出一个盒子,装做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花了几百两买来的大约八百年的人参,就给文儿补一补身体吧,哦,对了,当然是比不过老张买的千年人参了。”
一句话把站在旁边的张管家给说的面色象块烂了的猪肝,紫红,紫红地。
“那个死寡妇又来闹了?快叫李护院来,这回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不守妇道的寡妇。”手里拿着擀面杖的小环橛着袖子冲了进来:“哪呢,在哪呢?”
一听这话就跳起来欲拳脚相加的三少被刘佝拉回了座位,对刘母作出痛心状:“嫂嫂,家妻虽然是改嫁,但是却也是对我刘家是忠心耿耿啊,为我刘家生了远儿,对我的更是……她可是从未…………”。看,多好的演技啊!
被猴子抓花了小脸的小环讥讽道:“买凶杀侄也叫守妇道吗?也叫对得起刘家的列祖列宗吗?”
刘佝一脸严肃的问道:“快说,要是有这么回事,我定不饶她。”
这二叔不简单啊,自己人跑到千里之外,让老婆谋害侄子,就算东窗事发,自己也可推个一干二净。发现事情古怪又来查探,可算是‘有勇有谋’。
“少装,就是她叫三……”
“小环,你给我下去……”刘母面色难看的打断道。
“可是……”
“管家,帮我把她拉出去,不关足一个月,别放出来!”刘母冷声说道。苯啊,还没证实原凶的情况就交代了侩子手,而且还是自己家的姐姐,丢人呢。
“哼,又一个白痴。”刘远一语双关地骂道。
“远儿不得无理,别像某些没有教养的东西。”刘佝教训道。
看到绣云变色的脸,刘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她。而刘远看了看绣云,嫉妒地看了下刘文。
“哎,看来嫂嫂您家里的下人对我们的误会很深啊。”刘佝说:“远儿,我们还是走吧。”说罢,起身告辞。
“叔叔慢走,不送了。我会好好教育下人的,今天让您难堪了。这有上好的茶叶,给您带回去给弟媳吧。”刘母也不说自己不好,就是淡淡的说了句下人就不再多说了。
刘远眼睛一亮,拿起一盒茶叶就要走,刘佝给了他个眼色,背着刘母朝刘文那努了努嘴。刘远微微的点了点头。
刘远走到刘文跟前蹲下身轻轻的对着刘文说:“文弟,这是你最喜欢得泥人张捏的,你看这个小猪胖胖的,又憨、又傻的、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