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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弘农城下,可是看到弘农城城门大开,虽然也有军士守把,可是想到前面的逃兵,弘农应是早就得到了讯息,眼前看来却没有任何防备,这让赵云起了怀疑。正在这时,只见一队人马从城里缓缓走了出来,最前面的这个人,身着太守服饰,双手捧着一颗印信,身后跟随都是步从,看服色,显然是太守手下各级官吏,看到这,赵云顿时明白了,原来弘农太守张既决定献城投降。
当下,赵云下了马,对张既是好言安慰。因刘安尚远在后方,赵云率兵入了弘农城,撤换了弘农守卫,等候刘安的到来。
“罪民张既拜见刘大人。”在张既的惴惴不安中,刘安终于来到弘农,进了太守府,坐好了,张既才上前跪下拜见,道,“罪民张既曾经掌管弘农太守印信,现请刘大人验收。”
在路上得到快马汇报,知道张既愿意开城投降,刘安也没想到的是,竟然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取下了弘农城,心中更加看重李严,待自己亲眼看到弘农城进入自己的手里,心里更是欢喜。看看眼前的张既,刘安急忙重新站起来,扶起张既,道:“德容大名,刘安早有耳闻。听得德容才德双重,深得弘农百姓爱戴,刘安早就想拜见,可是敌我不便,以至如此相近,却无缘拜会,如今能够见到德容,刘安是高兴无比啊。”顿了顿,刘安又道,“德容及时开城迎接大军入城,上顺天命,下顺民心,使百姓免于战火,正是功德无量,何来之罪?”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刘安接下去,道:“刘安不才,想请德容看在这弘农百姓的份上,还望德容能够继续为这弘农百姓造福。”说着,刘安挥手,让人将弘农太守印信端了过来,显然要张既继续做他的弘农太守。
“大人,据张大人自说,此前是张大人和夏侯德共同镇守弘农,后来,张大人用计将夏侯德擒拿,但是,张大人曾经受过夏侯渊厚恩,因此,又把夏侯德放出了弘农城外。还请大人详查。”赵云上前一步,道。
听到这话,刘安不由一愣,看了看眼前的张既,接着整肃面容,恭敬道:“德容如此重情重义,实在是一个义士,令刘安敬服,想必也不会辜负我们的厚待。德容正是这弘农的上佳人选。”
听到刘安如此说,张既也是羞愧无比。只觉得义士这个称号,自己实在不配称呼。他只感到再也不能朝秦暮楚,愧对刘安对自己的看重,愧对这“义士”两个字。
看张既接过太守印信,刘安想起张既用计捉住夏侯德,不由问道:“夏侯德是习武之人,与安交手过数次,武艺颇强,不知道德容是如何擒拿的?”
“非是下官所擒。”张既听得刘安问起,知道不能隐瞒,道,“下官府中有一客,料事如神。他本是雍州扶风楣县人,前几年由于雍州地带兵祸连年,因此逃入了益州,在刘璋手下县中为一刀笔小吏。前些日子,他因为探亲回到了雍州,顺道来到弘农访问旧时老亲,恰巧被既碰到,既见他谈吐不凡,因此邀请他在府中留一段日子。计策便是这个人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