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张机与华佗一起进了议事厅。不过从他们充血的眼睛以及身上浓重的药味上就可以知道,他们二人在这些天中是多么地劳累。或许在别人眼中,他们二人是神医,治疗疾病还不是信手拈来。也只有亲眼看过他们治疗病人,以及调配药方之后,才会知道治病并不是那么轻松。
荀谌见二人一进门后,立即让人拿来两个软垫对二人说道:“二位神医先请坐稍歇,随后再为谌解惑。”
或许是真的累了,他们二人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先坐在垫上休息了。荀谌见后,才问道:“二位神医,若用这些药物,此次疫病能否压制下去?是否有复发之可能?”
听了荀谌之问后,与他较为熟悉的张机回答道:“若用我等调配之药物,此次疫病应能暂时压制下去。不过对于能否持续压制,以及复发之可能,我等皆不敢保证,毕竟此次疫病,我等纵观典籍,皆无此言论,因此此疫凶险,不能断也。”
张机刚一说完,华佗便接口道:“虽然此疫典籍中并无记载,不过其程度堪比瘟疫,如若不是刘皇叔防治及时,江东之民,十去七八矣。并且此时之治疗方法,并不能对感染此疫过久之人治疗,因此此疫过后,江南死去之百姓必然多矣。”说完,华佗还长叹了一声。
“既然如此,此疫目前只能防治。不过二位神医用来治患者之法,可否传与众医师,以便治疗江南之民?”荀谌又问道。不过此问多半是问华佗的。毕竟张机本就在彭城开馆授医,怎会有不传之理。倒是华佗,整日游走行医,至今并无几个得意弟子,因此荀谌才有此一问。
张机听后,也不答话,因为他也知道荀谌是问身边的华佗,于是就把目光转向了华佗。
而华佗听后,说道:“吾年幼时,跟随师尊习得医术之后,便以救治天下所有患病之人为己任,四处奔走,治疗所遇到之病人。直到如今疫病突发,佗才知一人之力远远不足。现今又余仲景兄,才知有如此妙法,如若皇叔不弃,在此疫病过去之后,佗也愿在江南之地开设医馆,望大人为佗禀报。”
“如此甚好,主公定然答应。不过如今局面,二位神医也看在眼里,江南得病之百姓数不胜数,因此还须二位神医传授医术,好让患病之民度过此次难关。”荀谌说完,向二人一拜。
“大人不必如此。”二人见后,连忙起身说道。随后张机说道:“治疗天下人之病,本就乃我等之本分。且此次疫病治疗之法,经过我二人之研究,终于是研究出来。当时我等便以知晓光凭我二人,是无法治好全部患病百姓,因此当时便以教与吾徒。想必经由这几天之治疗,皆以熟悉,应可到各地治疗百姓矣。”
荀谌听后,说道:“谌替主公,为天下百姓谢过二位神医。”说完,又是一躬。
二人见此,随后张机问道:“大人还有何话要问,如无,我等二人欲回营中继续治疗病者。”
“二位神医劳累多时,且营中尚有汝之徒管理,两位何不休息?”荀谌见二人又要回去,便出口劝道。
华佗听后笑道:“医治病痛,本就医者之职也。且吾等劳累,何比患者之苦,故而赶回营寨治疗,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