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和日丽,而少室山下却阴云密布,山脚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望去,望不到尽头。在山上,少林、武当、五岳剑派、青城派等正道门派也一一在列,与山下的来敌互相对峙着。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轻念了一声佛号,可嘈杂的场面马上就因为这声佛号平静了下来,因为方圆十几里的人都听到了这声佛号,方证大师的功力,当真是不凡啊。方证大师看着众人身前的老人,脸色微苦的叹道:“任施主,向左使,我少林和在下无冤无仇,在下为何攻我少林呢?”
“哈哈……”旁门左道中领头的老者一幅张狂之色,大笑不已,这不正是出了梅庄地牢的任我行吗?令狐信怎么也没想到,这次领头来少林的竟然不是令狐冲,而是任我行和向问天。任我行看了看一眼众人,在看到令狐信时却是眼睛一凛,脸色微寒,道:“老夫不问世事已久,江湖上的后起之秀,都不识得了,不知这几位小朋友都是些甚么人。”
方证道:“待老衲替两位引见。这一位是武当派掌门道长,道号上冲下虚。”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贫道年纪或许比任先生大着几岁,但执长武当门户,确是任先生退隐之后的事。后起是后起,这个‘秀’字,可不敢当了,呵呵。”
“这位嵩山派左掌门,任教主应该是知道的……”方证有指着左冷禅,任我行哈哈大笑,道:“这位左大掌门,咱们以前是会过的。左师傅,近年来你的‘大嵩阳神掌’又精进不少了罢?”
左冷禅颇为冷峻,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淡淡的说道:“听说任先生为属下所困,蛰居多年,此番复出,实是可喜可贺。在下的‘大嵩阳神掌’已有十多年未用,只怕倒有一半忘记了。”
任我行笑道:“江湖上那可寂寞得很啊。老夫一隐,就没一人能和左兄对掌,可叹啊可叹。”
左冷禅道:“江湖上武功与任先生相埒的,数亦不少。只是如方证大师、冲虚道长这些有德之士,决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教训在下就是了。”
任我行道:“很好。几时有空,要再试试你的新招。”
左冷禅道:“自当奉陪。”听他二人对答,显然以前曾有一场剧斗,谁胜谁败,从言语中却听不出来。
方证大师道:“这位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这位是华山派掌门岳先生,这位岳夫人,便是当年的宁女侠,任先生想必知闻。”
任我行道:“华山派宁女侠我是知道的,岳甚么先生,可没听见过。”
岳不群道:“晚生贱名,原不足以辱任先生清听。”岳不群一脸淡然,只是一直关注他的令狐信发现,他眼中闪露的狠色,而且令狐信还发现他脸上升起一阵淡紫之色,虽然不引人注意,可也显示他此时的愤怒。见此,令狐信只能心中苦叹:看来岳不群修炼辟邪剑谱很勤快啊,不然也不可能把一身浓厚的紫霞真气变成淡紫色了。
任我行微微一笑,也不理他,显然是看不起岳不群,而后望向令狐信。任我行虽然狂妄,可和向问天一样,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故说道:“这位令狐信我可是知道的,风清扬独孤九剑的传人,又兼紫霞神功,可算是后起之秀中的绝顶人物了。”
“前辈过奖了!”令狐信淡然一笑,一旁的众人都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他竟然见过任我行,不过后来大家想想也都觉得有理了,毕竟令狐冲会吸星**的事情已经江湖人尽皆知了。
方证大师看了看令狐信,对任我行道:“令狐少侠如今已是恒山派掌门。”
“尼姑派掌门?”此言一出当真是震住了一片人啊,恒山派一向都是女弟子,虽然没有规定不许收男弟子,不过这也算是一种不成门的规矩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冒出一个男掌门来。任我行哈哈大笑,“令狐小兄弟果然不凡啊,先是在梅庄败我,今又成了尼姑派掌门。我看令狐小兄弟颇有我之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