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姐虽说是在这勾栏院里长大的,但毕竟是个只有十四岁的清倌人,被这孙仝这么一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又守了一个印象不错的余公子,那张俏脸一下子飞起了红云。
虽然那孙公子的话有些难听,但玉姐就是做这一行的,自然也不会恼了他,还要陪着笑脸说道:“孙公子玩笑了,玉姐还真不会这首曲子,你孙公子要是真的想听,看玉儿那天有空跟姐姐们学了,改日一定唱给公子听。”
这话也可说给了他孙仝面子,也可说没有给,但听到人的耳朵里,只要你不是成心来找碴,也还真没有话说。孙仝也知道今天来这“百艳楼”不是真的来嫖姐,还有更重要的事,便也没有再和玉姐计较,一边去和余流招呼说话去了。
那玉姐取过了琵琶还真的为两个人唱曲,却被那孙仝给拦住了,只是对她说了句:“一会我们还有去别的房里见个人,我们只在这会话就是了,你不用招呼我们,有什么事就自个忙去吧!押资本少爷会照给的。”
玉姐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会事,客人这是有要紧的话要商量,不喜欢有人呆在身边,自是知趣的退到内屋去了。
两个人就样在这屋里坐着说话,大约过了有两盏茶的工夫,来请他们两个人的,竟然是燕清儿的那个小侍女,她是玉姐的那个侍女带着进来的,进来之后便问两人道:“你们就是余公子和孙公子吧?”
那孙仝忙应到:“在下就是孙仝。这为就是余流余公子。”
那小侍女从上往下打量了一下孙仝,然后又看了看余流,在看完一遍才慢慢的说:“纪老爷已经等两位公子了,现在人就在我们姑娘屋里呢!这就请两位少爷过去呢,你们随我来吧!”
余流和刘仝随着那小侍女,出了这玉姐的屋子,因为就在隔壁,几步就进了那燕清儿的屋里。
那燕清儿却不在房里,这使得那已经听说那燕清儿艳名的孙仝,心里有些很失望,本想着借这个见上一见,这个要百两押资的姑娘的想法,看来是落空了,因为他只看到了坐在那里,手里端了一杯茶的纪先生。
而那余流并不知那燕清儿的名头,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觉的这屋比刚才那间,要清秀雅致的多了,想这屋的姑娘肯定,也定会比刚才那姑娘清雅一些吧。他也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纪先生。
余流以前并没有见过纪先生,虽然这位纪先生他早就知道,但这却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想到这个人的种种事情,这余流一下子表情严诉起来,代着一种敬重的眼神打量着这位老者。
这位纪先生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但头发已经全部的花白,但精神却出奇的好,穿了一件灰色的长衫,看似普通的一个老头,但你一但和他眼光对上,就会觉的他有种不可抗拒的神韵,好像吸引着你一样。
“纪先生”余流和刘仝都躬身施了一礼,刚才在那玉姐房里还嘻皮笑脸的刘仝,这个时候也表现的毕恭毕敬,不敢有一点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