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孤品初入兵部,切都不熟悉,基本没什么发言权,大可才渊儿视!
按照常理,茹瑞这样想自然没错。可惜满心欢悦的他恐怕绝想不到铁销虽然是初进兵部大堂,人生地不熟的,但他的个性只怕比侯泰还要难以对付,茹瑞想要驾驭他,一个字:难。两个字:难难,三个字:还是难。
杨士奇这介。名字除了张皖之外谁都没听过,更不是什么进士出身,虽然皇帝直接把他提到了四品的官职,提拔的高度未免太大了些,但左春坊大学士归属詹事府,专为太子办事,与六部各部的利益无直接关系。大家也就没什么异议。
事情已成定局,大伙儿只好把心里想动一动位置的想法消除。纷纷出言附议了皇帝的提议。
而此次因李登昌贪墨一案坐事而导致的官员缺漏,官职都不高。所以李修远并未干预,直接命吏部重新择选人才补充。
至此,朝廷官员的补缺暂时算是告了一段落。
“嗯。暂且就如此吧。联身子有些乏了,众卿都先回各自本堂处理政事吧。”李修远借着李登昌贪墨一案进行官员大力洗牌,如今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顿时感觉眼皮沉重,一阵阵困意袭上心头,轻轻打了吓,哈欠,对一众朝臣下了逐客令。
“臣等告退。”大家也看得出皇帝的确很疲惫的样子。连忙跪地行了一礼,井然有序的躬身退出了乾清宫。
这一次洗牌,在大家看来,最大的赢寒其实并不是皇帝,而是原兵部左侍郎、如今的吏部尚书侯泰。
侯泰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还以为是自己的一干同僚拿自己开刷。板着脸将他们呵斥了一顿。严禁他们妄议。
毕竟吏部尚书一职的权利太大,从规矩上来说要么是吏部侍郎补上,要么是其余五部的尚书调任过去,却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这咋。兵部侍郎来当的。而且他在兵部之中一直洁身自好,秉公办事,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兵部尚书茹瑞。
“顺怀,真是恭喜啊。”茹瑞难得第一次主动上门拜访了兵部左侍郎侯泰的值房。
“茹大人今日怎有空亲自到下官值房,下官有失远迎,实是罪过啊。”当侯泰看到从来不出现在自己值房中的茹瑞竟然破天荒的主动来了这里,且言语态度都显得很是亲切,连称呼自己时都直接叫自己的字,不由愣了愣。以为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发了好长一阵呆才回过神来。连忙从椅子上站起,做出一副欢迎的架势,心中却是心神一震。暗自猜想莫非那传言竟是真的?
“顺怀千万勿要说此话。你我本是同僚。平日虽多有政见不合之时。但说到底都是为皇上办事分忧。如今你荣升吏部尚书,往后咱们便同殿为臣,说不定到时候还得仰仗顺怀一二啊。”茹瑞笑哈哈的抱拳说道。
“茹大人这话实让下官无地自容。下官无才无德,怎可能升任吏部尚书一职,还望茹大人莫要开下官玩笑。”茹瑞的话越说越亲密。俨然是把侯泰抬到了与他同一层次的平等地个,观察细微的侯泰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茹瑞对自己的变化,对那传言一事更加确定,但心中依旧有些难以相信皇帝为何会突然好端端的如此青睐自己。
“你可千万勿要妄自菲薄。你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若是你无才无德。只怕我都要羞得跳进长江了。”茹瑞摆摆手道。“顺怀啊,你就别茹大人茹大人的叫我了。唤我良玉吧。往后有时间,我还想到府上拜访拜访呢。”
“茹大人,您真是折煞下官了。”侯泰听着茹瑞不断与自己拉过系。心中虽有些不屑,却不得不感叹此人当真是一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物,为了和自己将来不至于弄的太僵,竟不惜自放身段和自己套近乎,城府之深,实非自己可比。
“不是说了叫良玉吗,怎么还叫茹大人。莫非顺怀看不起茹某?”茹瑞见侯泰始终不领自己的情,心中有些不悦,脸色有些僵硬的问道。
“下官不敢,只是任命诏书一日未至,下官就一日还是您的下属,下官岂能倍越犯上。”侯泰拱拱手推辞道。他如今早已不是什么官场新嫩。怎会不明白茹瑞心里打的那点小心思。只不过在他看来,这些都只是虚名而已,只要能有个舞台让自己发挥能力,他就已经知足了。
“呵呵。看来顺怀心中对茹某还是有所不满啊。”侯泰的态度然茹瑞心里着实有些恼怒,但过了今日,后台便是百官之首,茹瑞心中再有不快,也不能表露出来,免得侯泰当了吏部尚书后会故意刁难自己,心里里冷笑一声,脸上却春风满面的说道。“顺怀还有政务要忙那茹某就先不打扰了。你忙吧。茹某先行告辞。”
熟知侯泰性格的茹瑞见侯泰到现在都不给自己面子。知道再谈下去也毫无意义,当即拱手告辞。
“茹大人慢走,下官就不送了。”侯泰自是感觉到了茹瑞的不满,但每咋。人有每介。人的处事原则,对于茹瑞的不满,他并未放在心上。
“客气了。”茹瑞心里很是恼火。连连鄙夷了不通人情世故的侯泰一眼,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
“茹大人慢走啊。”侯泰看着背影渐渐消失的茹瑞,心中怅然的叹了口气。又发了好一会呆,才转身回到办公桌后继续处理政务。
“本就是月中无人之辈,如今又是吏部尚书,只怕将来更不会善罢甘休。”茹瑞出了侯泰的值房,转头望着值房。眼中精光灼灼。眉宇间不由微微皱了皱,闪过一丝忧虑之色。
茹瑞每走多久,陆陆续续又来了一干下属向侯泰贺喜,同时亦希望侯泰将来能提携一二,搞的侯泰烦不胜烦,索性直接把办公桌案搬到值房门。若是还有谁要贺喜的,或是委托什么事的,直接当着千步廊上一应往来的官员的面说。他这么一搞,果然奏效。官员们本来就是极为重视自家脸皮的,怎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说那些恳请提携帮忙之类的话。所有人都基本是贺了喜便立刻离去。
“这个侯泰,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在乾清宫里小憩的李修远得到有关侯泰的汇报后,忍不住笑道,“说不定铁销现在也跟他一样的情形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