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无心之失
多年以来,寒冷的自然环境和丰富的自然资源形成了东北人勤劳善良团结互助的性格,他们天性豪爽表里如一,对远道而来的客人笑脸相迎以诚相待,对遇到困难的外地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会问寒问暖慷慨相助。
然而,丧失人性凶残霸道的日本人对这块土地上的人民伤害得太深了!在日本军人的刺刀下,东北人民十几年来一直在忍受着日军丧尽天良的掠夺、奸yin和杀戮。在日本人占据的地方,不堪的妇女上吊投河的例子不胜枚举,被随意杀死的男儿新坟历历,哪一个村没有哀泣哪一个屯没有血泪?如今满身血债的日寇成了阶下之囚,谁也不能指望东北人还之以善良!十天来,所有的日军战俘还能获得维持生命的食物就已经是东北人最大的容忍了,但日寇千万别指望像从前那样天天有牛肉和烧鸡了,如果说吃糠咽菜是贫苦生活的话,给日本畜生吃的糠菜也得是稀的;如果说日寇从前都是恃强凌弱大声叫骂,如今他们也得乖乖地紧紧闭上他们的臭嘴,因为连续十天只要俘虏中有人大声说话,不管说的是什么都会有七八个扛着刺刀的东北军士兵把他从人堆里揪出来,一顿暴打之后接着掌嘴,刚开始还是用手,后来不知谁说用手有份于是改用鞋底,看不顺眼的日寇不被打落几颗牙齿绝对不能放过。于是在痛快淋漓的报复中东北军官兵们地动作越来越大花样层出不穷,殴毙的俘虏也越来越多。许多驻扎在外面的官兵排起长队求爷爷拜奶奶甚至宁愿花钱买票,也要进去把日寇痛扁一顿才能消消积怨。因而也就有了张学良和李宗仁的巡视。
六月十七日下午四点,刚刚和李宗仁开完作战会议,扬眉吐气的张学良就邀请李宗仁一起前往沈阳北大营巡视战俘营。三万四千余日本俘虏没有获得像他们的兄弟部队、大日本帝国陆军第六师团在济南战俘营中享受的待遇,他们被分别关押在东北三省地十四个营地里,而关押人数最多的地方要数沈阳北大营了,这里地日军俘虏总共有四千零一十六人。张学良一行逛了一圈留下一句“差不多就行了”。就和哑然失笑的李宗仁笑眯眯地离去。
当驻扎在朝鲜的日军第十九师团增援到鸭绿江边的时候,李宗仁的一百六十尊重炮早已恭候多时。一阵猛烈的打击之后日军损失了四百多人立刻停止渡江快速后撤,改为派出两驾双翼侦察飞机深入战地前来侦察,又被从沈阳起飞的两驾战机发现一阵穷追猛打,日机一架被击落在盔帽山上一架落荒而逃,日军得知对面集结地华夏军队不下于十五万人之后立刻停止了浮桥的建造。六月七日,日军从国内赶来的第十、十二、十六师团五万余人气势汹汹到达鸭绿江东岸,立刻着手进行大战的准备。但从六月八日开始,一件让日本人深感耻辱偏偏又无可奈何的突发事件,令日军不得不放下了整个渡江计划的实施。
张学良将军手下的高参们说整个东北抓起来的日本侨民总共十七万多人,其中属于壮劳力地只有五万多人,不可能白给他们吃喝啊!张学良对日本侨民问题非常头痛,在开会征求处理意见的时候众说纷纭,最后还是同意了王以哲的意见:“小日本不正在鸭绿江对面的五六个地方搭浮桥吗?我建议把那些个老弱病残的全给他送到鸭绿江边,而且分期分批进行。每天一万差不多了,这还得十几列火车皮十几天时间才完事。”
张学良打电话把会议意见通报给前敌总指挥李宗仁,最后谨慎地问道:“德公,是否将此事向伯庸兄汇报?”
李宗仁想了一下回答:“还是不让他知道算了,上次济南战俘之事就让伯庸伤透了脑筋!如今各国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找他商议,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如果我估计没错。国联地红十字专家组一个月后又要来了,那些满口人权啊道德啊的洋人就是难缠,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驱逐日本侨民的事恐怕又要大做文章了。汉卿你就悄悄干吧,最好让你的兵穿上便装去办,多发动那些苦大仇深的人民协助,这样一来哪怕到时追究起来也有理由啊!人民自发的嘛。”
张学良听了李宗仁的话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没错!咱们就这么办!哈哈!”
从六月八日起,每天不定时总有一万左右一无所有的日本侨民在鸭绿江西岸向东岸的日军挥手求救,日军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派出船只将日侨接回朝鲜,日军地战舰又不敢进入鸭绿江口地范围以防华夏军队炮击,结果只能强行从朝鲜人手中抢夺船只。情急之下对依依不舍的朝鲜人轻者拳打脚踢。重者直接刺死或开枪射杀,一时间朝鲜边民悲声四起仓惶之中驾船逃向华夏避难地比比皆是。张学良手下的干将灵机一动,找来了居住在华夏境内的朝鲜族兄弟前来观看,声嘶力竭痛骂日军暴行,将本就无以复加的日朝仇恨迅速点燃。于是就催生了三个月后的一支血腥的复仇武装迅速诞生——坚韧冷酷无所不用其极的“朝鲜民族军”!
两百多条木船就这样来来往往于宽阔的鸭绿江两岸,江面上哭声震天,不时有绝望崩溃的人跳入江中只求一死了之,又被惊惶失措的日军奋力救起,尽管无数的日军咬牙切齿,但也丝毫没有解决的办法,他们只能自己去承受这份痛苦。长期以来,他们似乎从未想到过自己的民族也有今天,他们一直无视自己强加给别国人民的苦难。因而这接踵而来地报应他们也必须自己去认领!
直到六月二十二日,十二万多日本侨民才摆渡完毕,因为事发突然日军没有一点准备,加上受到日军残酷对待的朝鲜人离家逃跑了大半,这批庞大的侨民只能在大批日军的协助下,散布在距离鸭绿江东岸十五公里的地区。心身疲惫的日本侨民瞬间成为日军沉重的负担,这些身体虚弱地人经过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已经变得惊惶失措坐立不安。还要记挂着被羁押在华夏地亲人,多山的朝鲜北部又进一步制约了十多万人的疏散。加上日军为保障作战严格控制食物配给,使得侨民的食物越来越缺乏,不少人倒下后再也无法起来。
有道是祸不单行,上天仿佛也要惩罚这个暴厌的民族,从六月十一日起连续九天艳阳高照天气变得酷热不已,到了六月二十一日一场暴雨倾盆而至,匆匆掩埋未作处理的大批倒毙尸体和散布在野外的朝鲜无辜平民地尸体被雨水冲刷出来。一场瘟疫立刻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就连八万日军也不能幸免。一时间伏尸遍野一片惨境,接到消息的华夏军队立刻遵照中央政府的指示,断绝了一切与朝鲜的交通,将距离鸭绿江十公里范围内的人民全部后撤三十公里,各地迅速组建的医疗队纷纷赶赴沈阳,命令前线各军提前做好传染病的预防工作和封锁隔离所有疫区。截至七月三十日,华夏境内在死亡一千三百多人后瘟疫已经得到有效地控制。
相反。匆匆赶来寻求一战的日本军队死亡人数超过一万四千余人,侨民死亡四万八千多人,日本军队不得不抛下遍地的尸体后撤了一百多公里,全副精力都用于与瘟疫作斗争。为防止瘟疫的蔓延,日军竟然采取了灭绝人性的做法,于七月二十九日对两万七千多名来不及医治的日本侨民和自己地士兵实施集体枪杀随后焚尸深埋。制造了本世纪难民史上的一个大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