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听到这里,可是坐不住了,没想到自己提前三天来9T情况,竟然叫自己碰上这么一桩事儿
当下拍了拍那六哥的肩膀,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我刚才听到你们好像要去镇政府要什么钱,请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那六哥看了眼陈扬,脸上虽然笑着,可说话却有些不客气:“兄弟,刚才找你喝酒,你不喝,这时候却问起我们的事情来了,这是我们的私事儿,也不方便告诉你”
陈扬笑道:“大哥,其实如果我不是下午有事儿,我一定会陪你们喝的,我也是个好酒之人呢?我本身是城关镇的人,听你们说起镇政府,自然就想问问,你们既然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
“说说就说说,怕什么,道理在我们这儿,走到哪儿都不怕,兄弟,我们都是河南人,经人介绍来你们这城关镇做伐木活儿,事主就是你们镇政府,这一年多来我们辛辛苦苦伐了一座山林,活儿干完了,可工钱却一分都没收到,一开始说好要年结的,可到了年关前,你们镇上的书记却突然不干了,找镇长,找副书记,找副镇长,都说这事儿是书记负责的,让我们找书记要去,可书记走了,连家我没都不知道在哪儿,叫我们去哪儿找去”
这六哥此番话带满了情绪,旁边几个人也全是皱眉竖眼,毕竟事关一年的辛苦和利益,对这些靠汗水打拼赚钱的外乡民工来说,一万块钱,绝对是一个让他们难以割舍的数目
这时候另一个人又补充道:“兄弟,你不知道,最令我们生气的是,他们明明有钱,却偏偏就是不给我们,别看你们镇政府破,但那些副镇书记、副镇长家里却一个个装修的豪华着呢原来的书记卖林得钱六万,镇长赵凯进得钱四万,还有几个副书记、副镇长都家里都填了三轮车、拖拉机,还用起了大哥大,这些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陈扬听到这里,一直都没有插话,来城关镇之前,他其实已经对城关镇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大多都是已经被定为新任县长的原县委办主任谢康勇哪里得到的,而且谢康勇还叮嘱陈扬,说陈扬正式到城关之时,他一定会带足人们亲自来送,陈扬对此对此也欣然接受
城关镇原来的书记叫刘天宝,镇长叫赵凯进,两人都是四十出头儿,见过些世面镇长是本地人,书记是外乡人谢康勇曾笑着跟陈扬说,别看城关镇很穷很小,但是其中的阶级斗争却很复杂,内部矛盾很厉害,镇长、书记不团结,所谓庙小王八多,虽然是一个乡镇,但书记和镇长却都是能翻大浪的鲨鱼、大王八了两人不团结的原因,谢康勇简而言之说了一句话:就是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互不买账
至于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说起来让人掉牙,无非是你拉一伙人,我拉一伙人,党委和镇政府互不对眼,无非就是开会座次不对头,领导讲话本来应该我先讲,你却先说了;或者我分管的工作你私自拍板了,该你定夺的事,我却提前让人去干了,越界、抢攻;或者提拔任用个干部,你还不知道,我就已经委任了等等等等
但就在最近这一年多来,两个人之间的矛盾突然没了,很多人都说他们两个就跟亲兄弟一样好起来了,为什么?原因就是那片树林,城关镇太穷了,工业没有,农业欠发达,果林种植、大棚培植一一失败,只剩下一些老树值钱了,镇里到县里争取了很多年,终于得到了县里的点头同意,县里给定个上交额,至于你到底能卖多少钱,那就看你的本事儿了,你卖的多,剩下的就归你乡镇,卖少了,你就活该倒霉
这年头在县里尤其是山区县里卖林地事情很多不像几年后国家制定了明文法律杜绝任何单位和个人采伐林木所以城关镇顺利采伐了一片树林有了利益捆绑书记刘天宝和镇长赵凯进自然也就合成了一股气儿了
陈扬倒满了一杯啤酒跟这六哥几个让干了一杯又将老板喊过来添了六个菜两瓶白酒道:“刚才六哥说地对兄弟几个能坐到一起便是缘分听了你们地事儿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这年头挣个钱不容易辛苦了一年却拿不到工钱那种滋味儿我很理解因为我也是村里出来地我也穷过苦过即有缘、便知礼这顿饭我请了大家不要跟我客气我算是代我们城关人跟几位哥哥致个歉意我先干为敬”陈扬说到这里举起一杯白酒一口喝下
六哥等人面面相觑却是不明所以彼此看了一眼见陈扬喝干了杯中酒也下意识地举起杯子干尽了各自杯中地酒
“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