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逃走了,李贤齐还可以利用营地周围的机关陷阱,与这头灰瞎子好生周旋。
李贤齐接二连三的风羽箭给巨硕的灰瞎子指引了方向,来到营地外的壕沟前,杨射虎和几个狼牙骑居高临下,羽箭如鹰隼般飞来,落在灰瞎子的后背上,却如射中厚甲,“铮!”“铮!”“铮!”弹了开来。
灰瞎子平时喜欢蹭松树挠痒,松油沾在后背皮毛上,结了一层又一层,比厚甲还硬,这会儿它奔跑着爬行过来,洒在地上的三棱刺也刺不进厚厚的熊掌。
掌背挂着一枚三棱刺,灰瞎子虽然暴怒,让人奇怪的是它停了下来,独眼前是五尺宽的壕沟,埋着竹签尖木桩,后面还有三排向外斜伸的尖木桩,像记忆中犀牛的尖角。
灰瞎子剩下的那只三角眼还忽闪着狡猾的光,像人一样双脚站立,插着几枝风羽箭的脑袋更显狰狞,张开血盆大口,朝营地龇着白森森的獠牙,伸出挂满倒刺滴着涎水的红舌,发出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咆哮。
还敢咆哮示威,李贤齐手中星铁弓的弦嗡嗡作响,三枝风羽箭成品字形朝灰瞎子毛茸茸的熊头射来,灰瞎子双掌交替挥舞,遮护着自己的脑袋,动作敏捷,竟将三枝风羽箭悉数打开。
一枝劲锐的风羽箭捕捉到了灰瞎子的破绽,悄无声息地钉进了它的左胸,入肉三寸,灰瞎子熊身左右摇晃几下,如座小山般轰然向前倒地。
杨射虎说得对,心脏就是灰瞎子的薄弱部位,人还不能胜头野兽么?转身走了几步,左手搂住青若仍在发抖的身子,“青若,不要怕,燕哥儿在你身边……”
“燕哥儿,那灰瞎子……那灰瞎子……没死。”青若吓得语不成句。
李贤齐扭头一瞧,那灰瞎子巨硕的身子从空中一跃,一个前滚翻竟然在眨眼间敏捷地滚过壕沟,将几根尖木桩撞得高高飞起。
后面是青若,她吓得站也站不稳了,根本跑不动,不能退,李贤齐将她猛地推开,身形如奔跑中的豹子,义无反顾地迎了上去。
如果燕哥儿就此丢了性命,李贤齐心中念叨,青若,我们或许就在另一时空相见,因为生生世世,我们回眸的次数多如恒河的沙粒,数得过来吗?不是黄泉路上的彼岸花,花与叶永不能相见!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胸口荡漾着沸腾的血气,李贤齐跑过窝棚时,已抄枪在手。
在巨熊绝对的力量面前,尖木桩已失去了阻敌的作用,灰瞎子熊掌乱舞,将尖木桩一根根扫开。
“燕哥儿!”青若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目眦欲裂,身体里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她站了起来,取弓搭箭。
带着风羽箭的熊头狰狞可怖,灰瞎子呼哧着浓烈的腥臭要把人熏昏,白森森的獠牙,挂满倒刺的红舌,巨大的熊掌在眼前晃动,李贤齐团身而上,狼牙枪一枪扎去,又快又急,如床子弩射出儿膊粗的铁矛。
狼牙枪受阻,李贤齐潜运太玄真气,一声炸吼,使出了平生气力,扎进了灰瞎子的右胸。
这只灰瞎子就是传说中的“反心魔”,心生右胸,万难逢一,竟教李贤齐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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