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校尉等后营校尉旅帅被拖出帐外,被亲卫一一了结。
中军帐中,躺在地上的封成血流如泉,顷刻流了一地,众将站在血泊之中,心中愈发惶恐。
“属下等愿追随屠宣节,决无二心。”众将腿一软,跪着向屠雄求饶。
屠雄摇头,“不是我,屠雄早已降狼牙骑指挥使李贤齐。”
递给陈行泰一表降书,段灵狐笑靥如花,温柔劝道:“陈行泰,你将这降书签了吧,可免你一死,可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
陈行泰瞧着段灵狐左手举着手弩,右手握把血刺,血刺正滴滴答答淌着血,只觉段灵狐的声音越是温软,越是可怖。
似堆烂泥般的陈行泰将降书认罪书签字画押,被屠熊取在手中。
段灵狐靠了过来,扣动悬刀,弩矢扑哧地入腰,陈行泰按住左腰,惊怒攻心,右手举起来,指着段灵狐道:“你们言而无信。”
“你随杨志诚正月发动逐帅之乱,窃据左衙都兵马使高位,手上沾了多少无辜将士及其妻儿的鲜血,燕州刺史李俨的妻子就是狼牙骑振威校尉李贤齐的母亲,还有他未出世的弟弟,都是你杀的吧?”段灵狐清亮柔美的声音带着恨之如骨的疯狂。
陈行泰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是杨守信――”
段灵狐银牙紧咬,趋前一步,三棱刺快如闪电,扎入陈行泰的左胸,“武威郡王的孙子儿媳,是你动的手吧?百死莫赎的狗贼,还要连累妻儿,家中男子随你陪葬,妻妾作为营妓……”
越听越是心惊,屠熊瞧着段灵狐那张秀美温婉的脸,不带一丝儿杀气,心里一阵儿一阵儿发紧。
段灵狐丹唇轻启,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柔声解释:“振威校尉李贤齐是武威郡王的弟子,将陈行泰这狗贼拖出去,你们愿意投诚的一人一刀,将他剁成肉泥,为武威郡王复仇。”
中军帐中,安静得紧,只有两道血泉发出汩汩的声音,众军校听到女子柔美的声音,莫不惊悚遵命。
无定河故道,芦苇丛中。
李贤齐刚刚修练完太玄真气,浑身精气充盈,看来战事炽烈,身体的潜力就被激发出来,进境也快多了。
刘?脚步轻快,远远瞧见骑着墨龙驹的李贤齐,靠过去,低声禀道:“李振威,雄武军选调来的一千狼牙骑已抵达血狼堡。休整一个时辰,申末时分就可赶来无定河故道会师。”
李贤齐翻身下马,将马缰递给张直方,兴冲冲问道:“屠雄那儿也有了进展?”
遥想东晋名相谢安,在府中与客人下棋时,初闻淝水捷报,依旧神态从容,魏晋名士风流,令人追慕……可我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刘?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不出李振威所料,陈行泰留下降书和请罪书,被血刺校尉段灵狐杀了,还让投诚的军校乱刀分了尸,端的是震慑降军的好手段!屠雄率左衙一千六百军士投降狼牙骑。”
“算上昨日收伏的降军,怕是有两千余众,去华兄有何高见?”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李贤齐突然意识到,难道吞掉左衙这么大事,幽州牙军将校都是傻子,如果尽起大军,前来问罪,狼牙骑新成之军,内有一千多雄武军未消化,外带统御几千降军……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全出来了。
杨志诚亲自率军来攻,狼牙骑现在有家有业,不是流寇,怎么办好?李贤齐向刘?望去,眼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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