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候渊被管亥突如其来的一箭射得翻身掉下马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管亥保护着两女子向左面树林逃去。
夏候渊看着差点就可立下大功,现在只捉住其中两个女子,虽然夏候渊现在负了伤,但他依然没有想放走管亥他们,于是便命部分士兵立即前去追赶管亥他们。
其实现在赵倩身边已没有任何士兵跟随着,只有管亥一人正在旁边保护着。
只见那管亥边护着赵倩边回看着是否有敌兵追来,只看见夏候渊虽然负了伤坐在地上并没有追来,但他却指挥着其余士兵来追赶自己。
管亥也没有理会自己后背上的刀伤,只是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催促赵倩和貂禅快马加鞭逃跑,而自己却在盘算着应该如何是好。
突然,管亥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痛,那痛楚自后背一直延伸到头部,而且眼前的景象还出现一阵一阵的模糊。
管亥死死地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另一只手又强撑着马背,在努力地忍受着这阵剧痛。
就在此时,只见那赵倩突然捂住肚子,大声地叫道:“貂禅,我肚子很痛,很痛,快忍受不住了。”
貂禅听见,连忙回身看了看赵倩,只见赵倩紧咬着嘴唇,且脸色发白,显然,赵倩也是在强忍着疼痛,而且她的下半身正不断地流着一些淡红色的液体,看到这情景,貂禅就猜到赵倩肚里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貂禅也显得不知所措,见管亥正在身后紧跟着,就大声地问管亥道:“管将军,夫人就要生孩子啦,现在如何是好?”
管亥听见貂禅所说,原来已经极为疼痛的头部,现在更是又涨又痛,管亥连忙了望四周,只见在前面不远处有一棵连体大树,两棵树的树干是连在一起的,足已令三个人躲藏起来。
于是管亥手指着前面那棵大树便对着貂禅和赵倩说道:“你们去前面那棵连体大树旁隐藏起来,我回头去引开那些曹兵。”
说完,管亥便勒马回身,转向另一边奔去。
而貂禅也回头对管亥说道:“有劳管将军,管将军小…心……”但貂禅还没完全把话说完,她却是看到管亥的脸色如白绢般苍白,后背更是有一条又长又深的刀痕,他的坐骑已被管亥流出来的鲜血染成了血红色,而那管亥,只见他右手提着银戟,左手却撑在马背上,把前来追赶的曹兵引到了另一边的树林去。
貂禅看着管亥那重伤的背影,眼里的泪水已不自觉地蜂拥而出,视线渐已模糊起来,因为看着管亥渐已远去的身影,貂禅心中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油然而生,而刚才甘、糜二位夫人已经救了她俩一次,令自己和军师夫人在虎口中逃脱了,现在看着重伤的管亥又再舍命相救,貂禅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军师夫人和她的孩儿,而貂禅深感军师和赵倩对自己的恩情,众人又如此拼命地保护夫人,为了不辜负众人,貂禅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扶着赵倩到那棵连体树旁边躲藏起来。
而那赵倩还在强忍着那种如肝心若裂般的痛楚,她那发白的嘴唇已咬出几条血痕,但赵倩依然没发出半句声响,其实在逃出徐州后,貂禅已经察觉到赵倩有点异样了,在改骑战马后又如此颠簸,这更是加速赵倩的痛楚,但赵倩依然是强忍着,看着这个坚强的军师夫人,貂禅也暗暗配服。
随即貂禅也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连忙扶着赵倩坐下,而自己又蹲下来,就在原地帮赵倩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