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蓬荫姑娘,不知是什么样的交易可令你面对着本公子还能这般有恃无恐?本公子还真的是很感兴趣呢!”
蓬荫站起身來,轻柔但是清晰的说:“做大事的人,寻常物事自然看不上眼。天下时势不久将有大变,不知烬染公子可有应对之法?”
烬染看着蓬荫,笑道:“蓬荫姑娘,自贵宗成立以來,天下的时势沒有一天不在变化。”
蓬荫说:“不错,数百年來的分裂割据,政权易代,的确沒有一天不是动荡不安的。”回首若无其事的继续说:“斗魁城城主身体微恙,烬染公子可知道?”
烬染直至此刻才真正对这个话題感兴趣起來,“不知蓬荫姑娘又是如何得知这么重要的事情?”
蓬荫暗自吐舌,那斗魁城城主现在自然是健健康康的,可是不久就要微恙了。她故意装作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问:“蓬荫公子是否相信星宿五行之说呢?凡是大事降临,上天总是会有对应的预兆告知世人,以示惩戒。像是专诸之刺吴王僚,便是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
烬染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甚至眼光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
蓬荫心中暗暗好笑,想要骗倒烬染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物,非得使尽浑身解数不可。幸亏这番胡扯只适合用來瞒骗聪明的人,凡是才智高明之士,越容易自作聪明。
蓬荫神情凛然:“阴阳五行里,东方木也,其帝太嗥,其佐句芒,执规而治春;万事万物莫不符合阴阳五行之说。擅长者,自然可预先窥破天机。若小女助公子一臂之力,不知公子可否饶过小女一命?”
“既然万事万物都有其定律,又岂是人力所能够改变的?”烬染仍旧一幅施施然的样子。
蓬荫立刻知道自己错了,大凡有心思自作聪明的人好歹算的上是良善之辈,而烬染之流,只会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不作其它无谓的猜想。这招用來对付自己家那位不着调的主子还差不多,好歹他表面上到底算得上是个君子。
奶奶的,她不禁也想像天涯一样爆粗口。自己怎么就那么背,什么人遇不着,偏生遇到这么一位妖人!
蓬荫心里清楚烬染根本不相信自己,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打动他分毫。况且等不到斗魁城城主一命归西,自己的小命早先完蛋了。此类人物关心的惟有眼前的利害关系。她走到烬染跟前,平静的说:“烬染公子,你日后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这一番话,那么,玄天令呢?”
烬染猛的盯住蓬荫的双眼,声如寒冰:“你如何知道玄天令?”
蓬荫优哉游哉,“烬染公子不用管蓬荫是如何知晓的,只道公子是否在意就是了。”哈哈,话虽这么说,但她有九成的把握赌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