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给拿來的伤药挺管用的,都差不多结痂了,痛到是不痛了,就是痒的人怪得不舒服的。”
“你呀,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伤口会痒就说明要好啦,你可千万别去抓,抓破了可是会丢疤的。”
“沒事,我一个大男人,还怕留个疤么。再说了,我身上本來就有一个疤哟!”那可是他自小就十分“勇敢”地标志呢!
“什么?怎么搞的啊,你也不早说,今儿个回去记得用那伤药也抹抹,可以去疤的!”
“恩,知道了!放心吧,多年之前的成年老疤了。”他才不会告诉蓬荫,那个位小腹侧边不起眼的疤是外科大夫陈七在他八岁那年留下的割盲肠的记印呢!
蓬荫拍拍他的手,又叹道,“在人前,觞君是主持偌大罗浮城的城主,是至高无上的,沒有人能接近他。”
“怕损及他威严的形象吗?这是他的想法是吧?这实是愚蠢……”他这话不单单是在骂寂流觞,更是在骂所有会有这种想法的人。话说回來,这些人也十分可怜,被别人的眼光、世俗的礼教绑得死死的,拼命让自己高高在上,摒弃一些珍贵的东西。
既然我是他的随侍,就应该站在他身边。哼哼,这次我放过他,但是他绝沒有第二次机会可以撇下我。
蓬荫却是惊呼:“天涯,你这话若是被觞君听了去,只怕他会……”
“打我?惩罚我?我不在乎,蓬荫。寂流觞是个值得冒险的对象,况且我可是与他绑在一起,说不定注定要过一生一世的人呢!我必须让他接受我,而不是改变我。”天涯开始明白,寂流觞不若外表显现的凶恶,至少他从沒真正地打过自己。
看天涯坚定的神情,蓬荫不禁好生羡慕。为什么会有这么奇特的人?勇敢而不鲁莽,知道自己要什么、怎么做。反观自己,依附在长琴羽看似滴水不漏的羽翼之下,她什么也不愁,却也什么都不会。不明白自己能做些什么,就连……自己所要的,也不敢去争取。
“对了,这里就是你住的梵音谷么?”为何是一遍大草原?所谓的谷不应该是山谷的意思么?
“不,这里只是梵音谷的外围据点,不过也是我们魔宗罗浮山的辖区了,叫作风影原。”
天涯被这里的地点绕得的云里雾里,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一会是这里的属地,一会是敌对势力的领地,不过这就是乱世!自古以來,乱世出英雄,既然自己沒有穿成什么王侯将相,那么老实地待在一位英雄身边,也是在这样的世道里好好生存下去的不二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