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知道,我不会丢下你?”
“那是当然了,小的不是英雄你的随侍么。”天涯拈轻避重地应着,他有点矛盾,明明确认寂流觞不会放弃自己应该很不爽的,明明自己过去就一直想离开他的,为何刚刚突一听他说要丢下自己有那么一丝难过呢,虽然明知道他是骗自己的,可还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语。
其实他又不是真呆,自己对这个混蛋有那方面的感情,他心里隐隐是知道的,就是就是还有到那捅破那层纸的时刻。他宁愿像驼鸟一样,自欺欺人。
寂流觞这次沒有再应声,只是加重了手上涂抹擦药的劲儿,让天涯不由地疼痛难忍,真哼哼,“英……雄,英雄,您手下留情啊,小的受不住了……”呜呜呜,太他妈的痛了,这个混蛋是故意的吧,下手这么重,这是二次伤害啊!
寂流觞暗暗一挑唇角,不动声色地压住乱划动的天涯手臂,“不想早点好,你就继续折腾!”
呜呜呜,你这是在刮痧么,“可是……太痛了啊,英雄!”天涯觉得自己的哭腔都要出來了,尼玛,方才自己以一敌三打架时,好像也沒这么痛啊!
“不是一直标榜着自己是个大男人么,怎么,这点小伤小痛的都吃不住?那还学着想要什么英雄救美?”寂流觞酸酸,好吧,我们这位冷情别扭的君上是在吃味儿呢。
天涯一顿,这个混蛋怎么又开始阴阳怪气了,救个人也会招惹到他,想想还是岔开话題好了,否则这个危险的话題继续下去,苦逼的一定是自个儿。
“刚才那位站在衍君身后的美男子,就是他的随侍绯歌么?”那个男子给他的印象很深,怎么说呢,男人的美若是用帅气來形容的话,那么刚刚那个男子则是一点帅气都摊不上边儿,完全就是个伪娘。
“不是。”寂流觞言简意赅,两个字解决问題!害得天涯这个话題已神速终止,只得另辟新话題。
“你不是不替我解决麻烦吗?听说你和羽君下了船就入城主府有要事相商,为什么抽空儿帮我提了这个?”
“你若是太弱,麻烦的是我。”寂流觞将药涂满他的伤患,将剩下的药重新包好。其实也沒剩多少了,看当时那男人的表情,定是什么稀有之物。这家伙现在拿來当药膏擦,不知那人瞧见了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他重新把衣服给天涯整理好:“明天一早用过饭,你便去城主府直接找衍,办好后,我们早日回罗浮山。”
“那蓬荫和羽君呢?是什么安排?”对了,这半天功夫都沒有看到长琴羽那个八婆男。
寂流觞已扭头离开,远远地传來:“你管好自己就成了,少给本君惹事。”
气得天涯差点跳脚,却是一个不小心扯到了后背的伤患处,痛得他脸都变形了,尼玛,这个混蛋难得对他好点,就不能有始有终么,每次非要在最后一刻來个180度大变脸,行的善人事,摆的是恶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