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似乎还欠行之一个解释?”抚苏辰慢慢地走近长榻,很自然地在榻上与天涯并排坐下,扭头看向他,一脸求解。
啥?有么?他怎么不知道?
看天涯一脸莫名的样子,抚苏辰叹了口气,按了按额角,不再弯弯绕,无奈道:“行之竟是不知这子虚派也是我魔宗的分支呢,要不天涯这个掌教关门弟子怎么会成了寂流觞的随侍了?恩~”
呃,顿时天涯就呆了,傻兮兮地瞅着抚苏辰,天要亡他,他竟是忘了这一茬。
久不见天涯开口,抚苏辰也不急,只是定定地瞅着他,多日不见,这个小家伙还是一样的有趣……子虚派,这个子虚乌有的门派愣是让他绉的有鼻子有眼的。
半晌天涯才蹙着眉,很是委屈地开口:“抚苏……”在抚苏辰的眼神压力下,他立即改口“行之莫怪,天涯那时所为,实在是情非得已。”
“哦?怎么说,行之愿闻其详。”抚苏辰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他到要看看这个小东西怎么圆下这弥天大谎,好好说出个子卯寅丑来。
“天涯本就是觞君的随侍,那日随觞君去凤鸣城任务,凤鸣城也不知道有了什么麻烦,天涯不慎与觞君走失,流落到了九州城……”见抚苏辰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自个儿,天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这么说,天涯也是对那少卿有所怀疑才不敢对行之吐露真言咯?”抚苏辰很是耐心地听完天涯如同说书般地解释,笑着反问,却是对他的一番动人说词不置可否。
“我也真是眼拙,竟是看不出行之是有大计谋的,只怪天涯入魔宗之门较晚,那时也不知行之也是我魔宗六君之一。”天涯一边胡绉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这看多了去《鹿鼎记》,韦小宝可是他的偶像纳。
被他那双乌瞳悠悠一望,抚苏辰愣住了,半晌才笑开了去:“天涯,果然好口才,行之好生佩服。”
呃,他这是信了还是不信?天涯有点摸不着边,却也不再开口粉饰,这话不多说,话不说错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抚苏辰见天涯并不接话,便不再盯着他看,转而看向搁在腿上的手,“天涯这随侍做的也是不容易。”
竟然混过去了!天涯暗自窃喜。“还好,都是习惯了,这世道下做什么不是做。”
“呵呵,好一个做什么不是做,天涯到是看的通透”抚苏辰像是吃惊于天涯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扭过头,扫了一眼天涯,有点自嘲地笑道:“这番行之到是迂腐了。”
“哪里,行之是思忧过多罢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天涯可愿做行之的随行?不为侍,只是随行相伴。”
当下天涯就傻眼了……他这是在挖寂流觞的墙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