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残雪所说的“雪雪”竟然会是一只成年的大白虎。光滑的皮毛。硕大的脑袋。眼角与额头有些虎类特有的威武花纹。而上官红鸢此刻却被反绑了手脚丢在地上。虎头搁在他的胸口。漫不经心的打呼。
我愣了片刻才彻底确定虎兄是真的对我不感兴趣。但是仍然不敢靠近。踌躇着望了望上官红鸢。干巴巴地问到:“红花儿你沒事吧。”
上官红鸢瞪了一双狐狸眸恼怒地望着我。气急地吼道:“你他娘的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沒事了。换成你你会沒事。还不快把这畜牲给老子宰了炖汤喝。”
他吼完。原本懒洋洋趴着的白虎兄立刻睁眼。抬头往他脖子处嗅了嗅。龇牙。
上官红鸢两只眼睛瞪成了斗鸡眼。脸皮僵硬的抖动着。大气也不敢出。
我搓搓手掌。有些畏缩地道:“红花儿。这位虎兄真的是有点难办啊。你看我徒手也不一定斗得过它。要是不小心连累了你。咱俩一起做了它的腹中餐多划不來是不是。所以……所以咱们还是等雪弟弟回來再说好不好。”
眼看着虎头又缩回去继续睡。上官红呼了一口气。有些欲哭无泪。道:“那你倒是给老子想个办法啊。它这么压着老子连睡个觉都做噩梦。”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走到他边上坐着。道:“那你就别睡了。我陪你说说话。雪弟弟刚出去。估计得中午才会回來。”
上官红鸢脸颊抽动:“老子沒心情跟你说话。你给我滚。”
我戳戳他的脸。鼓着腮帮子看他:“还在生气呢。”
他道:“老子不生气。都他娘的跟你割袍断义了。还生个屁的气。”
我啧啧两声。摇头:“小红花儿我知道你口是心非习惯了。上官大哥都奈何不了你。我就更沒办法了。不过你跟沙无赦学的这个满口脏话的坏毛病得改改。人家沙大哥是粗汉子。说起來叫豪气。你就是朵精致的小花儿。说了只能叫人想提你回去见爹娘。”
“凉猫儿。”上官红鸢气得直冒烟。喘着粗气道:“本公子怎么就从來沒发现你这张嘴这么欠扁呢。”
我笑得得意。摸着下巴道:“果然还是本公子好听。”
上官红鸢怒吼:“慕凉。”
气息太过剧烈。胸腔起伏又惊动了白虎兄。这次那硕大的虎头抬起來。嗅嗅上官红鸢的脸颊。然后直接将目光瞪向了我。
我身体顿时僵硬。指着上官红鸢道::“嘿嘿、虎……虎兄我跟他开玩笑呢。别介意哈。您睡。您继续睡……”
上官红鸢鄙视我一眼:“沒骨气。”
我哼了一声。看到虎头又垂下去了。于是一手搁膝盖上撑着下巴。道:“红花儿。我在山下看到沙大哥了。”
上官红鸢道:“哼。他一定把你追杀得很惨。”
我挠头:“你说他是怎么跟秋觉搭上的呢。”
上官红鸢脸色一变。故作镇定地道:“卖了你自然就能搭上了。”
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