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瞅里面的情景。真是天助我也。连原本准备施展的定术都给省了。直接悄无声息的潜进去。对着盯着白玄星的那两家伙背后一人一记手刀砍在颈动脉。这活我沒做过。只觉得两片手掌发麻。趁着人倒下來的时候连忙托住人家后颈接住轻轻放到。不发出一点声响。
摄魂术不同于其他功夫。这就是个控人与自控的绝活。只要用了魂隐。连慕大哥都察觉不出來我的气息。那边衣服一件件的落地。我拖出白玄星轻轻地背到背上。这小公子看似不重。背起來还挺沉的。
偷偷的瞥了一眼那边的春、宫大戏。只瞧见一地的黑白衣物。最边沿的一个黑衣人露出一半身子。脱得只剩了条裤衩。无比委屈的抱着胸口迎接着喻青凌厉的视线。
我憋笑快憋出内伤。敛了神背着白小公子翘窗逃出去。发足狂奔。一边跑还一边想。多刺激啊。少爷我也终于英雄救美了一回。救的还是我师父。
只是到底乐极生悲。我那点三脚猫的轻功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还沒跑出多远便听见身后有人飞速追來。白玄星的控术被解。此刻才恢复过來。软绵绵的趴在我背上还嘴硬:“哟。慕公子啊。许久不见。功夫见长啊。”
身后的声音逐渐逼近。我不满的抱怨一句:“你给我闭嘴。少爷我功夫这么烂到底是谁的错。”
白玄星哼哼了两声。趴在我背上沒底气地说:“是你自己不长进。”
我气得鼻子冒烟。咬牙:“是呀。如果不是有人封了我的奇经八脉。让我永远的十分努力换半分成效。我会那么不长进么。师父。”
白玄星顿了一下。身子软绵绵的瘫下。再不说话了。
我抽抽鼻子。绕过一颗迎面撞过來的松树。道:“师父老人家。弟子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不当问。”
“阴阳怪调。说吧。”
“你当初为什么封我筋脉。”
“……那个时候我只想把你当祭品。”风滑过树梢。白玄星脑袋耷拉在我肩膀上。有气无力。但是什么话都说。
我脚步顿了一下:“……是因为你们有人需要我的血液供养吗。”
白玄星动了一下。提醒我:“人快追來了。”
我如梦方醒。瞬即又想了个办法。沿途做了些伪装的假痕迹。虽然骗不了他们多久。但是好歹能够撑过一段时间。
努力的加速飞腾。但是心间却像是堵了什么。浓郁得化不开。连带着失神。
“你就是个倒霉蛋。”白玄星突然开始在我背后喃喃自语。“苍血都好几百年沒有过了。原本以为已经绝迹。结果你又出世了……”
“我们所有人都想啊。就把你当作一件毫无生命的祭品好了。用完了就丢掉。让你自生自灭。可是……却从來沒有一个孩子像你这样倔强、乐观又善良的活着……”
鼻端酸胀得发涩。我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有滚烫的东西要落下來。
白玄星又说:“你大概永远不会觉得你还有一个人沒有想起來。他把自己封印得这么彻底。你永远也想不起來了……”
风声盖过了话语。白玄星枕着我的肩膀。发丝顺着脸颊滑落。带着淡淡的疼痛。满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