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有点担心苏何,我去看看。”我解释道。
“你不要去,我去。”其实我真的觉得安远说出这样的要求,让我很难理解。苏何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而且,这两人的关系据我了解是真的不怎么样,别最后沒安慰成反到打了起來。一个苏何就很难搞定了,再加上一个安远,真是想都不敢想,我还是直接装病好了。
“这不好吧?”我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我怕说的太直接会伤害安远的积极性,算了,我承认我是怕安远一掌劈死我。
“那我陪你一起去。”安远退而求其次,这样我要是还说着说那的就显得太那啥了,而且安远愿意陪着我做一些事情我还是很开心的。
等我们找到苏何的时候,看见他正坐在一面墙头上,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也觉得落寞,这是苏何很少会给别人的感觉。我正打算叫他,却被安远拦着。安远问我:“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发火的么?你直接上去要是说错了话让他更难过怎么办?”
安远说的这些我还真是沒有考虑到,所以听他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敢上前叫他了,我怕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因为那种感觉我能感同身受。
“那怎么办?我们在这里干站着也不是一个事?”等了几分钟,却还是沒有什么好的办法,我不禁又把问題推给了安远,他那么聪明应该比我有办法的多。
“其实我刚才离他挺近的,所以有听到一点,他们好像是因为说什么父母的事情而闹翻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道为什么苏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如果说是因为父母的事,苏何才发火的,其实我是可以理解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话題一定是他的禁忌,就像对我來说,宋祁就是我的禁忌一样。
我把我知道的苏何的情况简单的和安远陈述了一下,他点了点沒有说话,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们站在离苏何挺远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他的双肩微微颤抖,好像是……哭了。如果我沒有看到,也许还不会感觉到什么,但因为是自己亲眼看到的,所以对我的冲击也是比较大的。因为像苏何那样的人会哭,那必然也是已经忍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有时候,我会突然觉得,人就像是一个气球,一直在承受的人生的各种压力,等到哪一天承受不了,就会突然爆破,那时,也是让一个人真正崩溃的时候。
而我不知道,现在的苏何是不是这个状态,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把他拉回來,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种感觉自己曾有过,才会不忍心让其他人也忍受同样的感受。
我记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因为懂得,所以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