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雅琪听得出杜泽逸那略带厌烦的口吻,只是做为一个妻子,被自己的新婚丈夫用一种这样语气质问,心里怎样都会有点不痛快。所以她改变了原本只是想提醒一下他,不要对外面的花蝶太过认真,她会一直等他回家的想法。
玉臂圈住他的手臂,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猫那般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金童玉女,小鸟依人。那画面别提有多唯美了。
杜泽逸被她这突如其來的动作吓到了,下意识地想将她推开,只是她并沒有让他如此简单地得逞,圈住他手臂的手抱得更紧了。
她娇媚地转过头,向身旁的男人笑了笑。“因为我想你啊,老公!”
“老公”俩字,她说得特别用力,特别大声,似乎生怕某些该听到的人听不到那般。
看到她的这个举动,原本杜泽逸也不过是无奈地笑了笑,但当他的视线触碰到酒吧门口时,他的目光瞬间变得诧异,惊恐不安。然后便不由分说地将粘着他的女人往身旁推。
段雅琪知道这一定是“那个人”來了,这又怎么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功归一匮,连忙用力拽住他的手臂,用自己的身体这档着他的脑袋。从她身后的那个角度看过來,会错以为两人正在热吻。
知道她的用意的杜泽逸,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毫不温柔地将她的脑袋用力往一旁推,段雅琪怎么会那么简单就让他得手,无论他怎么用力去拧她的脑袋,她就是倔强地丝毫不动。在两人的几番“搏斗”后,杜泽逸终于把她的脑袋从自己面前推开。
在沒有了挡住自己视线的东西后,立即放眼朝酒吧门口的方向望去。
段雅琪用手搓着刚刚被杜泽逸拧得生疼的脖子,抬头看着杜泽逸这略带失望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诡计成功了。
只是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所等待着的竟然是jack,而更令她预料不到的是,仅仅是那几天的时间,jack便已在自己丈夫的心中长了根,任她怎么扒都扒不完。而若是要连根拔起伤筋动骨,那余下的便只有无限的恨。
虽然段雅琪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面具早已扒去,那种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将不复存在,但纵使只是做为他名义上的妻子,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付托一生的丈夫竟然是一个gay。
“呵!真沒想到让你牵肠挂肚的,竟然是一个男人,而且……”她同情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而且竟然是被无数男人上过的jack。”
杜泽逸果然如她所料那般停下了脚步,正当她窃喜时,男人的一句话却使她整个人如跌入冰窖一般,浑身赤寒。
“你别以为,我会像那个叫古承恩的男人那样,被你三言两语就挑拨得到?”
“……”那天晚上,他明明在外头鬼混,回來以后她也并沒有把那天晚上和古承恩聊天的事情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
杜泽逸似乎看出段雅琪心中的疑惑,不禁笑了笑。“我亲爱的杜夫人,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我家,我的眼线可多这呢……啊,对了!那个人还告诉我说,你们聊天的哪个时候,爸他正站在楼梯下喝咖啡,不知道……”杜泽逸的眼神一变,一脸神秘地看着段雅琪。“不知道他老人家听到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