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坟墓前的betty和杜云庭,都并不知道。在不远的树林深处,段雅琪和尹行之正在商量着什么可怕的计划。
已经许久沒有见面的两人这次终于碰面了,只是两人都沒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一种场合。
献完花之后,杜云庭走到betty面前向她掏出一条手帕。betty看了看手帕,又看了看杜云庭道了声谢接过,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眼角以免弄花这,用几个小时化出來的妆容。
杜云庭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当他看到周围并无其他人时,才压低声音在betty耳边低语。“虽然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想哭却又不能哭。但是我还是要问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办?”
betty抬头看了看杜云庭,因为哭泣而逐渐泛红的眼眶,让此时的betty看起來十分脆弱。
“天赐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么一个大摊子,我不來收拾还有谁去收拾?”
“那你是想......”
“我想正式向你提出辞职,我想过去天韵那边帮淼淼忙。”
杜云庭静静地看着betty,他的眼中并沒有任何惊讶和诧异,似乎betty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全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是想怎么帮她?”杜云庭在现在沒有说出任何讽刺的话语,这让betty感到很感激,因为这起码能让她对在此时要离开天皇娱乐,对杜云庭产生的罪恶减少一些。
只是betty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尹行之那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还有那些站在他背后给他撑腰的股东们到底有多少。我不相信天赐以前是完全相信尹行之,他在走之前一定也留了一手做杀手锏,这是他的习惯。
要动用催淼淼这只棋子,和对方同归于尽这只是最后的一步,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所有,催淼淼手中持有的天韵传媒的股份,然后再待机而动。”
杜云庭听完betty的话后叹了口气,然后就如同一位多年的老朋友那样抓住她的手握了握。“如果到时候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告诉我吧。”
听到杜云庭的这句话,betty那才刚刚被印干的眼眶上又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一直都对当年自己为了帮尹天赐毁掉天皇,而做过的事情感到惭愧,这些年來她沒有一天不是想着补偿。她以为自己不可能得到杜云庭的原谅,只是当此时被杜云庭这双有力的手握住,那种被重新信任的感觉,还是让她受宠若惊得感激流涕。
她重重地点着头,把对感谢对方信任的心意都埋藏在心底。
“betty,我刚刚......”突然他们身旁传來了急促的脚步声,鞋面与草地摩擦时发出的“唰唰”声,清爽而好听。而正在说话的那个人,似乎也因看到betty身旁站着其他人,所以把将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淼淼,过來。”betty向催淼淼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betty暗自琢磨着自己真大意,竟然沒有发现这小家伙竟然走远了。
这里是外国,普通平民都可以携带枪支,如果尹行之真的丧心病狂到,要把这个无辜的小姑娘杀掉的话,那么这里就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场地,所以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对催淼淼的保护就更要做到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