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意走出门外，他的心腹秦飞立即狗腿地跑到跟前，就好像早就看穿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一样，笑容分外狡诈地问：“大哥，有什么吩咐？”

“让管家不必那么早过来，”程意淡淡地开口，然而看到秦飞一脸阴险地笑，忍不住揉揉太阳穴说，“秦飞，你要总摆出这张脸，我刚刚捡回来的小绵羊会被你吓跑的。”

“可是大哥，我记得今天我们过去是找叶轩宇麻烦，不是英雄救美呐！”

“这两件事有差别么？”

“我只是觉得你不能把人家骗回家吃抹干净后，人家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交到了好运，这真的很没节操很没下限……”秦飞说，“而且，就这么把人家捡回来，这个人真的可信吗？”

程意的瞳孔猛地收缩，原本满是笑意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那倒是，你去查查杨小溪的背景，要是他跟条子有半点牵连，你就直接把他做掉，不必向我汇报。”

秦飞神色一凛：“是！”

程意闭上眼睛，那一瞬间他的脸上阴沉得非常吓人，脑子里又浮现两年前的场景：

他被几个警察拷上手铐带走，准备上警车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自己在无数个日夜曾悉心爱护的人竟然穿着制服站在车门口，可笑的是那时候的他竟然不是愤怒而是满脸不敢置信。

那个人却猛地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告诉他说：“程意，这是一个教训，你要记住。”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对立。

半年后他终于洗脱罪名出来，而那个人却在一次缉毒任务中死去。一夜之间没了最爱的那个人，甚至连恨的资格也被剥夺了。

但生活仍旧继续，这地球少了谁，还不是一样在转动？

想了想，程意又把秦飞喊住：“秦飞。”

秦飞立即掉头跑到程意面前。

“如果查出杨小溪跟条子有关系，就直接把他关起来。”恶毒冰冷的话从程意嘴边吐出，他的眼底在那瞬间闪过森寒的杀意，“吃过一次亏，如果就这么轻易让警察的人死了多可惜，人总是要长点教训的。”

秦飞这才微笑起来，语调显然有些兴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