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自己忍不住下手杀了你,那样简单的解脱了的话,怎么能够将心头的无妄之火发|泄出來,怎么能够告诉自己,他游若风不是最凄惨的那一个!
袍袖飞扬,乌黑的发丝随着风儿拂动,游若风这一回,再也沒有回首,他毫不犹豫地离开,衣袍拖在地上的娑娑声渐行渐远。
“烈焰教呢?”
天廉脸上的绝望蓦然染上一层激烈的晕红,他的眼中冒出了希望,可是,曾经让游若风兢兢业业地经营着的教派,沒有挽回他的脚步。
唇死死地抿住,血流淌地更急,蓦然吼了出來:“难道你连君天遥托付的烈焰教都不在乎吗……”
君天遥三个字有如雷鸣,天廉的吼声顺着风儿吹入已经远去的赭袍男子的耳中,背负着双手的人冷冷地嗤了一声,唇瓣轻启,似是自言自语:“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他空寂的眸子中溢出一点激狂,遥望着无垠的远方:“慕容弃,我会找到你,我会从你手中将天遥夺过來!”
一字一顿,誓言一般,对着天地承诺,此时此刻,游若风仿佛忘记了自己方才认定的君天遥已经死了的事情,他的意识中,那个笑的戏谑温柔的男子,正被一个最是可恶的人挟持着,那个人,正在等着他去拯救。
对,君天遥在等着游若风将他从慕容弃的手中抢回來,他不能再耽搁一点时间了,脚重重地点地,一个深深的凹痕之后,男子低啸一声,宛若一只张开双翅的大鸟,随风飘然。
只是扎眼的工夫,游若风的身形化为一抹赭色影子,在空气中彻底消散了踪迹。
,,
那是天廉最后一次看到游若风,游若风便这么离开了,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随着慕容弃和君天遥一起失去了踪迹,无论天廉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烈焰教先后失踪了三位教主,非但沒有怎么乱,还更加地壮大了起來,新任的教主是计长老,一直很是低调,倒是沒有想到,他有这么好的忍耐力,不过,一个将权利**放在心头最重的人,将情爱之事完全无视的人,成功起來,总是容易的多。
那位草原的新任王者拓跋云烈,被君天遥狠狠地算计了,他研制的雷火弹不止沒有原版的威力,倒是将自己手下的一干能工巧匠炸死炸伤了不少,那方子是假的,拓跋云烈自是不甘心,想要将扎根在他的势力范围内的烈焰教连根拔除,却被君天遥早早布置在身边的人,趁着他发兵烈焰教的时候,与那位逃亡的王子密谋,一个出兵,一个出真正的雷火弹,让拓跋云烈损失惨重,无功而返,在部落中的威望下降,与自己的堂兄弟形成对峙之势,短时间内,无力侵袭边关了。
自然,那些雷火弹都是用一个少一个的,真不知道君天遥为什么如此算计拓跋云烈,天廉嗤笑,忠君爱国吗?
他倒是比君天遥那个死人更加有资格忠君爱国的,他现在不再是烈焰教的暗卫了,而是成为了大皇子,不,现在是新皇慕容炜的侍卫统领了。
天廉自然知道慕容炜并不是多么信任他,能够给他这么高的职位,是因为他将他从游若风的软禁中解救了出來,也因为他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懂得帮助自己的新主人做一些无法放到明面上的事情,比如,刺杀先皇,比如,将一些叛国的证据放到二皇子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