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听到放倒游若风的还是他自己送给君天遥的**,只觉得齿间生出铁锈味道,正要反唇相叽,君天遥的下一句话,让他呼吸一顿:“拿了药,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流风的生命中,从此以后,再不相干!这一回,决不食言!”
斜斜撇來的凤眸中那一抹意味深长,是他无法拒绝的痛恨,天玑眨了眨眼睛,十根手指剧烈地颤抖,有些痛,猛地抬头:“你发誓!”
君天遥唇角的弧度勾起的更加灿烂华美,狭长的凤眸转动着无限的风情:“我发誓……”
“好!”
流风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压抑,他低着头,在君天遥老神在在的视线注视下,手伸向游若风的腰间,然后,沒有丝毫迟疑地自腰带的几十个小间隔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的瓷瓶:“拿着!”
洁白莹润的瓷瓶在眼前划过一道柔美顺畅的流线型弧度,君天遥的五指轻轻合上,已经牢牢地握住了小巧的白玉瓶子。
天玑的手顺势在游若风的腰间使力,便要带着对方离开。
“等等……”
“你要食言?”
“等他醒來,将这个交给他……”
君天遥迟疑了一瞬,还是自袖袋中摸出了一封漆好的信封,火漆印记明晃晃地扎眼,天玑的眼睛定在桌面上雪白的信封之上,有些不知所措。
君天遥站起身子,唇微动,天玑耳边传來宛若蚊蝇的低语:“京城这几日不会平静,恐怕要风起云涌,烈焰教的人,尤其是流风,不适合再呆在京城了,你对流风的心思,我已经看的清楚,若是真的想要保护他,带他离开,不要停留,马上离开!”
“还有,转告他一句话,忘了我……”
君天遥沒有去理会天玑的纠结,转身,离去,走得很快很急,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追的很急很急。
隐约间,天玑在男人匆忙的背影间,感受到了一丝决绝,一丝惨烈,从见面起,产生的违和感终于弄了个清楚,君天遥,怎么可能会在被慕容弃离弃之后,那么平静地來酒楼里喝酒?那个为了寻找慕容弃,杀伤了那么多曾经的教众的君天遥,怎么可能甘心。
身子一颤,不敢再想下去君天遥要做些什么,君天遥要了那瓶**有什么用,天玑只是在心中将本來要马上为游若风喂下解药的想法,丢弃地一干二净,君天遥不知道,曾经游若风告诉他无药可解的**,早在他离开烈焰教,前去京城的时候便已经研制了出來,游若风,从那个时候开始,也许便已经不再是那么相信君天遥了。
“这样也好……”
咧嘴一笑,天玑的眼神有些森然,君天遥反正都不一定还会活着,那么,游若风想來不会知道他究竟拿走了多少药物吧?男人将游若风那条腰带上的五六个药瓶随意地摘了下來,放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