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了两声.李陈氏委屈的看着堂上还在发火的李老爷.泪眼朦胧.娇弱不已.让本还在发火的李增顿觉怜惜.毕竟是自己的亲表妹.还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这么一想.他对她原來那点自作主张而生出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
微微叹息了两声.对那些还在磕头的下仆挥了挥手.示意全部下去.李增走到李陈氏身前.弯腰牵起了她的手.眼涵温柔的低声道:“算了算了.别伤心了.小小是你给我生的女儿.我能不上心.只不过下次你不要插手了.毕竟外院的事.你也不太清楚.”
“嗯.夫君.妾身记下了.”李陈氏有点娇羞的低头.然后微微抬首.用一种全心全意信任的眼光看着自家老爷.这样的表情让李增十分受用.
得到李增的保证后.李陈氏就借口去看看女儿退出了大厅.走出门口进了花廊.依着身旁的丫鬟.她收敛了哀容.眼中闪过丝丝不符合她面容的阴狠.不过偶尔低头间还用手绢擦拭着眼角.在外人看來似乎还一直在落泪.
见自家夫人如此伤心.走在李陈氏身后的一个丫鬟轻声的劝慰道:“夫人.别太伤心.小心坏了身子.”
“啪.”
“啊.夫人饶命.”
“贱人.你在咒谁呢.”
李陈氏气急败坏的停下脚步.狠狠的甩了身后丫鬟一个耳光.其他的人全是一惊.一个接一个的噗通噗通跪下.暗暗的恨这个刚來的丫鬟不知死活.真以为自家夫人是多菟丝花.结果引來夫人的怒气还连累了她们.
不屑的看了眼磕的头破血流的小丫鬟.李陈氏张口道:“把这个贱人拖下去发卖了.管她几文银钱.爱谁要就卖给谁.”说完后.她转身就走.身后的其他丫鬟会意赶快起身上前.继续托着她的手.一群人渐渐走远.只留下还在不断挣扎哭号的丫鬟.被李府下人朝相反的方向拖了出去……
李老爷沉吟的坐在正屋中间.慢慢的一边品茶一边思索.自家小女儿的名声这次是彻底坏了.而婚事却是依然沒有着落.想到这里就是心烦.他捏捏眉心.一群坏事的废物.照着戏谱子唱都能跑了音.真是沒用到了极点.
要说以前要是放出风声.说是李把总家唯一的嫡女要招赘.那扑上來肯定是不知凡几.只是现下的情况确是让找招赘都不一定能碰到什么顺眼的.麻烦.李增重重的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真是天大的麻烦.这个女儿纯粹是讨债的.想到这他眼中闪过一缕凶光:李家就不该留下出生的女子.
不过转念又想到梨花带雨的自家表妹.那点后悔就只能无奈的压下去.怪病又能怎样.谁让表妹那么善良柔弱.怎么能忍心扼杀了他们两人的孩子呢.
李增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这世间本就沒有什么无暇.不过是对利益追逐的多少.什么风骨气节.什么名声清誉.还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而去谋取.当泼天富贵唾手可得.当可以少奋斗二十时.他倒是要看看有几人能不晃了心.折了腰.他眯起眼.看向前面的庭院.那颗当年和表妹一起载的桃花都开始结上累累硕果了.看來是时候让小小來载第二颗了……
翌日阳光明媚.李家庭院里桃树上的果实泛着青光.李家打扫庭院的下仆厌恶的看着又落了一地果实的桃树.常年的攀折观赏让这棵树从未有过硕果满枝头.更多的是在此情此景.果子跌落树下.洒了一地.倒是平添了几分打扫的困难.让早起的仆人连连在心中咒骂.不知自己老爷夫人为何这么喜欢这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骄阳似火花更艳.难得的一个好天气.朗朗晴空.白云万里.温煦的阳光洒在了每一处能照耀的角落.不论是在江南的临淮.还是处在距离临淮千里之遥的地方.
清凉寺.后山.有一位清俊的少年郎担着沉重的水桶.奔走在曲曲折折的小径上.
骄阳似火花更艳.难得的一个好天气.朗朗晴空.白云万里.温煦的阳光洒在了每一处能照耀的角落.不论是在江南的临淮.还是处在距离临淮千里之遥的地方.
清凉寺.后山.一位清俊的少年郎担着沉重的水桶.奔走在曲曲折折的小径上.
山路艰辛.虽说数百年來.已被寺中僧人不分寒暑的往來踏平了不少.但该有的曲折坎坷也是少不了的.尤其是路上的石板太过光滑.洒上点溢出的水就更是不用说了.估计苍蝇都站不住脚.呃.虽然它更可能是被山风吹下去的……
所以这条路被作为寺中打磨弟子心性.所必做功课..担水的道路是理所当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