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大家不必惊异,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大家现在都是自己人呢。下属来报说吕威璜和蒋义渠,因天色过晚,所以在此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动身”。言讫,张颌面色转为严肃的开口接着说道:“张颌有一个要求,希望大家能够答应才是。”
“将军客气,有什么事情,还请将军直言”。阎柔和徐邈纷纷起身开口说道。
“诸位不必拘谨”。张颌看了看田楷和单经两人之后,不由笑着开口说道:“张颌刚刚已经吩咐下去,摆了一桌酒席,希望各位大人能够赏脸。”
本是有些拘谨的田楷和单经闻言,眼中同时一亮,急忙开口同时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田楷(单经)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将军美意!”
徐邈看着张颌眼中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及那故意飘过来的眼神,不由心底升起了一丝明悟。推了一下身边有些迟疑的阎柔,笑着开口说道:“将军盛情,我等怎好推脱。既然如此,那么就恕我等就叨扰了!”
呼啸的北风依然在不停的肆虐,雪似乎小了很多。大地上放眼银白,厚厚的积雪,似乎让它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
虽然张颌也曾派人前去邀请吕威璜和蒋义渠,但是两人以天色已晚,明日尚要赶路为由拒绝了张颌的邀请。
缺少了吕威璜和蒋义渠两人,酒席的气氛似乎更为浓烈了许多。张颌那非常豪气的举止和酒量,不单田楷、单经喝得一塌糊涂,就连阎柔和徐邈也似乎喝得酩酊大醉,说话间口齿含糊不清。
夜,似乎很深了。呼啸的北风,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又开始了新的旅程。
范阳郡守府中,早已经喝得不知今夕乃何夕的诸人,除了张颌和田楷仍然在不停的拼酒之外,其他人早已经东倒西歪,喃喃自语的,醉倒在了座位之上。
“将军盛情,呃!田楷…田楷感激不尽。呃!将军的豪…豪气,更是令田楷佩…服,佩服万分。改日…呃…定当再与将军一较高下”!打着饱嗝,已经喝得神色迷离的田楷,口齿不清的低声说道。
“哈哈,既然…呃…既然如此,张颌定然随时…呃…随时奉陪”!打着酒嗝,张颌也是一副醉眼朦胧,明显喝多了的醉酒模样。
“没有改日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你张颌也会有今天吧”!满脸阴笑的吕威璜和神色稍有不忍的蒋义渠,在张颌的言语之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前仇旧狠一齐涌上心头,吕威璜满脸的阴狠,阴毒的目光,看着醉眼朦胧的张颌,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张颌,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嘿嘿!”
“无知之辈,呃…就凭你也配…与我张儁乂…呃…交手,真是不知天高…呃…地厚”!晃悠着说完以后,张颌的双手不时摸索着自己的武器。
蒋义渠看着张颌如此模样,竟还在胡吹大气,不由失笑道:“张颌,事到如今还敢如此狂妄。虽然我蒋义渠心中有些不忍,不过你张颌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永别吧!张颌”!话落,手中的短刀,非常迅速的向张颌的胸膛刺了过去。
哈哈,哈哈!吕威璜随着蒋义渠的进攻,眼前仿佛看到了张颌倒在血泊之中的情景。从未像此刻一样开心的吕威璜,不由发出了一阵大笑。
兀自发笑的吕威璜,忽然感觉胸口一疼。等到他看清楚眼前那满脸阴笑之人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在嘴角溢出了一股浓浓的鲜血之后,吕威璜带着最后的疑惑,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