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几人的惊疑,袁谭则是非常的欣喜。立刻开口吩咐道:“快请,不,还是我亲自出去吧。”看了看几人那复杂的表情,袁谭装作没看见一样,开口说道:“你们若是不愿,不妨在此等待,袁谭自己去便是。”
在袁谭的身形出去之后,张颌忍不住开口对田丰问道:“军师,您说主公为何会有此决定呢?若是这样,那么我等今后将何去何从?”
同样是思考,但是与张颌相比。淳于琼与高览就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水平。在高览明白了张颌言语之中的意思之后,对于思考一向是极为欠缺的淳于琼则是满头雾水的开口疑问道:“儁乂此言何意,难不成儁乂想要离开显思,另谋高就?”
张颌在见识了粗人典韦之后,此刻下意识的将两人相互比较了一下。结果却是两人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就算是淳于琼比典韦强上少许,也实在是有限的很。想到此处,有些无奈的刚想开口解释一下,袁谭和夜羽两人便满是笑意的走了进来。
分别就座之后,夜羽习惯性的一笑,满是自然的开口说道:“或许诸位会对随风的所为有所怨恨和不解,随风不妨直言相告。随风从许昌出发的那一刻开始,就把诸位当成了自己人。”毫不在意淳于琼那有些杀人的目光,夜羽接着开口缓缓的说道:“相信诸位也会有很多的事情想要搞清楚,随风不妨坦言告诉大家。如今的一切都在随风的意料之中,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本初大人的遇害,实属随风的意料之外,这也是随风对显思有所愧疚的地方。”
“大话谁不会说”!张颌面色不屑的开口讥讽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阁下还能如此自信,还真是无负于‘鬼神军师’的名号啊”!
哈哈一声极为放肆的大笑,淳于琼也是满脸的鄙视,极为不屑的开口说道:“儁乂所言正和我意,哈哈……”
一声轻笑,夜羽对此毫不在意,面色平静的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么随风不妨问下张颌将军究竟知道了多少如何?”
“不必了”!田丰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阁下有话不妨对田某说,若是阁下能够说出一些田某所不知道的事情,儁乂也会收回刚刚所言。”
夜羽闻言,摇了摇头,无视几人有些鄙夷的神态,缓缓的开口说道:“这样吧,诸位有什么疑问不妨都说出来,相信随风定然能够给诸位一个十分满意的答复”!
“狂妄之徒”!沮授有些按耐不住的开口喝斥道:“既然如此,那么沮某人先来问问阁下,何意我家主公会对阁下如此信任,甚至是不惜将老主公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送与他人。阁下若是能够说出道理,沮授再无任何言语相询。”
习惯性的一笑,夜羽点了点头,以极其自信的口吻,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么随风便为沮授先生稍稍解释一下。诸位可知道,本初大人何以会委派显思前去北海?那是因为并州的刺史高干、袁熙和袁尚,在暗中联手中伤显思,使得本初大人认为显思心存异心,希望能够籍此败绩,收回显思手中的权利。但是本初大人没想到显思早就有所察觉,所以才会不战而退,一味的退守北海。其实随风也不妨坦言,在北海与显思见面的时候,显思就曾向随风说过,有自立的打算。”
话落,阻止了张颌想要开口说话的念头,继续开口说道:“诸位可曾想过,显思何以会有如此想法呢?你们有谁想过,显思缘何从最初的被逼无奈,到不得不进行反抗,最后甚至是有自立的想法?显思以前的为人,随风并不清楚,但是你们应该是相当的了解才是。显思曾对随风说过,他之所以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已经死去的公则的功劳,仅凭他自己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随着本初大人想要剥夺他一切开始,到我军围困北海,处于彷徨和恐慌之中的显思,便将随风当作了救命稻草。显思是不是有贪恋权利的想法,你们应该很清楚。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死去的郭图和他内心中的那几分不甘心而已。显思曾经说过,初见随风的时候,内心便不自觉的安静下来。呵呵,随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有这样的魔力。话说回来,随风当初前往北海的打算就是想要利用显思挑起你们内部的矛盾,但是随风也不妨在此坦言,显思的真诚使得随风犹豫了起来,最后放弃了原有的打算。至于显思何以会对随风如此的信任,说句实话,随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能够为沮授先生解释的,也不过是显思的一些处境和内心的想法而已。不过随风也相信,诸位都是聪明人,应该不会不明白”!
袁谭看着低头沉思的诸人,轻轻的一叹。开口说道:“先生所言极是。袁谭的确是对先生有种特别的感觉,仿佛一见到先生,袁谭的内心便会不由自主的变得安宁。而且有一点,袁谭都一直未曾说过,当初袁谭打算放弃的时候,是先生阻止了袁谭这样的念头。也是先生详细的为袁谭解释了这一切。先生并没有说大话,早在北海的时候,先生就曾告诉了显思将要发生的一切。所以父亲的意外,袁谭没有丝毫责怪先生的意思,更不敢因此对先生有所怀疑。其实这一切就是袁谭自己也说不清楚”。话落看了一下面色平静的夜羽,袁谭接着开口说道:“也许,就如先生所说,人与人之间,真的离不开缘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