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道:“我没还没说你呢,先治个大不敬之罪再说不迟,告诉我城中究竟发生何事,否则定让你痛不欲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傅士仁咬牙不语,庞统将韩耒招来,轻声道:“用那种刑法,切勿搞出外伤。”
韩耒点头,命人将傅士仁带了下去。
霍峻不明就里,问道:“大人,当真要对他用刑,万一没问出什么状况,岂不自行惹祸上身。”
庞统伸手摸嘴道:“放心,小心使得万年船,我有分寸的。”
傅士仁被提到一处营帐之内,韩耒叫人将他口中塞满布条,然后丢掷一旁,而他自己却坐在椅子之上,不断把玩着手中两把一大一小圆型榔头;“我这人很通情达理的,你若是早些讲出实情,那就不用受皮肉之苦。”
说罢,韩耒起身走到傅士仁旁边,将两个榔头比划比划;“我右手抓的这个重五斤,随手这么一敲,再硬的横木也会出现一个深陷;左手这个才两斤,不过由于前面有个小小突起,打起来会更痛,你要试哪个。”
傅士仁连连摇头,嘴中呜呜不停;韩耒将榔头交至一手,侧耳去听,“什么,你说什么,噢,差点忘了嘴给堵上了;来,给你拿掉。”
“滥用私刑,你当真要造反不成。”傅士仁一面向外吐着唾沫,一面狠狠说道:“识相就快点放开我,否则。”
韩耒道:“肉在砧板,你还大言不惭,来人,棉布伺候。”
自棉布送入之后,营帐内不断传来惨叫声和捶打之声,才不到半刻钟,韩耒两手空空从里头走出,脸上甚是得意;待其快步跑到庞霍两人身边,庞统道:“看来已经得手了。”
待韩耒将江陵城内实情道出,霍峻早已当场惊呆,他万万没有想到,麋芳那厮居然敢将刘备等人尽数圈禁起来,而且还要将庞统诱入城内来个一网打尽;更让人心惊胆颤的是,两万东吴军居然早已在江陵南城外水域中等候,只待大局一定,便举兵登岸杀入。
---分割线---
“这下该如何是好。”霍峻来回踱着方步,口中念念叨叨;当下江陵城内仅有正规军不到三千,预备役五千,要想正面对抗东吴军已是不易;何况,局势如此混乱,他当真不知该作何举措。
庞统异常镇定道:“霍大人莫慌,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实情,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与麋芳一同有谋反之意的不过数百近卫兵,虽说刘备麋竺等重要人物尽数在其控制之中,但并非完全没有反把机会;庞统先让众人将与傅士仁一同出城的那百十名近卫轻甲拔了下来,预备采用偷梁换柱之计混入城中,然后伺机而动;为了保险起见,他自是要押着刚刚遭受大刑的傅士仁一同进城,其一是为稳住叛者之心,其二这厮也是退东吴之兵的重要棋子。
半刻之后,庞统便同一干人等进入江陵城,五十名近卫留在城门口;被小刀顶住腰间的傅士仁,被迫勒令守兵运送大量清水食物给桂阳军,所有预备役队伍尽数前往南城守卫;那些运送食物的守兵,不用说,自然又是被尽数留下,桂阳军得以尽数入城并控制北城门口。
之后,庞统与霍峻带着三百近卫前往刺史府,自以为大势已定的麋芳带着十名近卫正在门口等候,见众人前来,赶紧迎了过来;“庞大人,辛苦了,主公正在议事厅等候,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