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方前军营三千将士已死伤大半,陈都尉殉职。”
“报,左右军营已冲杀过去,但敌军且退且射,我方伤亡惨重。”
这三次报告相隔的时间,几乎相隔不到半柱香,而陆逊军已经由先前的一万三千人,锐减到一万一千人;这一切已经能够充分说明,眼前这支桂阳军的战斗力,陆逊宁可自己耳中听到的只是传闻,但眼前事实告诉他必须撤退;如果说先前在桂阳城下的撤退,只是让陆逊感到有些自责,那么这一次,却让陆逊痛定思痛;只要一日不想出破除怪盾怪甲之法,又或者手中有一支同样不畏弓矢的奇兵,否则他绝不与庞统为敌;其实如果陆逊换成雨天又或者选择火箭攻击,结局只会是另一个样子;可惜大家都被以讹传讹的怪盾威力所吓倒,加上亲眼所见其“独特之处”,早已是惊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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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最终带着万千余残兵夺路而逃,庞过之等人并未追击;要知道,先前的步骘阻击战,足足干掉对方近九千余人,虽说最终获得大胜,但兵士们早已是疲惫不堪;返城之时遭遇陆逊军,众兵士几乎是咬着牙硬挺过来,要是敌军是一支骑兵部队,又或者直接冲进军阵当中,说不定会将这支疲兵尽数歼灭也不一定。
庞过之用那几乎要向外冒烟的嗓子说道:“敌军已退,大家速速返回城中,搜集战利品的事让骑兵营的兄弟们去做。”
事实上众多兵士真的早已是身疲力竭,尤其是韩耒和曾经举刀迎上敌阵的那五十四人,一路上几乎是举着棍子强撑而行;众人来到桂阳城下,庞统早已是亲身来迎,“众位辛苦了,韩耒你怎么了。”
韩耒此时面目苍白,浑身上下多处被白布缠绕,隐约能从上看出一丝血红痕迹;“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被狗咬了几口,多了几道口子。”
庞统只是轻轻扶住韩耒的胳膊,缓缓点头,亲自将其搀扶入城;庞过之自是在另一边做与庞统同样之事,韩耒咳嗽道:“让两位大人受累,区区小伤不碍事的。”
“方才你们过来时有没有遭遇到另一支穿着荆州军服的东吴军,和王强那五百骑军。”
庞过之淡淡说道:“有遭遇东吴军,不过是黑色衣衫,王强那五百骑军正在搜集战利品,即刻便会回城。”
庞统奇道:“黑色,难道他即刻换了军服,战况如何。”
庞过之欣然说道:“幸不辱命,步骘伤亡当在九千上下,而陆逊军也留下了几千尸首;我军有三百五十人牺牲,六百二十二人受伤,遗体已全部带回。”
歼敌万余人,自损不到百分之十,这批由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军官终于能够独当一面,庞统心中非但没有任何嫉妒,反倒为他们感到开心和无比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