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合对林飞虎并未存有任何感激之情,相反,却对本应出来吱声的宁致远心生不满;“话说得在理,宁寨主你有何高见。”
宁致远轻咳几声,正待敷衍几句,探子突然来报,说山下官兵已退;“再探,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箭书事件余波未平,对方又突然退兵,这究竟是长沙兵的诱敌之计,还是另有蹊跷;宁致远横观厅内众人,一团还未散尽的疑云再度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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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在九嶷山下故弄玄虚,给各路流匪灌足**汤,而庞统却为四千五百军士的内斗大感头痛;原两千桂阳兵见耒阳兵军姿雄伟,操练有素,自是不会去招惹他们;可易天边带来的五百新降兵,却时常备受奚落,所谓匪性难改,易天边、冯天德能自我约束,下面的兵士却心怀恨意;仅进入营房的第二天,便发生了多起小型骚乱事件。
军营之中小打小闹,在所难免,毕竟当兵过的都是舔伤饮血的日子,难免性情急躁,精神绷紧;庞统一开始也没把这几起骚乱事件放在心上,仅是勒令军士们不得私斗,免伤和气;谁料,这些兵勇见不准暗斗,却变着法子开始明斗;徒手搏斗训练时,桂阳兵与新降兵组建的第六营相交,一场训练下来,双方各自有四十多人受了轻伤。
桂阳郡的军医官配备并不齐全,原两千军士却只有两名医官,这一下子伤了近九十个人,可把他们俩给忙坏了;于是,找到庞过之进行投诉;庞过之只是一个都尉,这涉及到新旧两营的事情,他可管不了,只能好生安抚医官,然后把易天边请了过来。
易天边目前暂任六营营长一职,在桂阳郡内,他上司除去庞统便是庞过之;所以都尉召唤,他还是立即放下手中事务赶了过来,“都尉大人,不知找我何事。”
庞过之沉默片刻,坦然说道:“今天上午六营与桂阳三曲军搏击过度的事件,你都知道吧,怎么搞得这么严重。”
易天边苦笑道:“大人,这不是我不想管,可兄弟们每天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心中难免怨气不减,加之,桂阳三曲军先行下黑手,兄弟们一下子克制不住,才发生此事。”
庞过之叹道:“今天这事算是过去了,我们必须要想个妥善解决方法;兵不齐心,如何克敌,往后别说匡扶汉室,只怕是天天自己人打自己人。”
易天边尚未答话,旁边却有人搭腔,“好一句兵不齐心,有问题就要解决,过之,天边你们想到了如何调解兵士之间的怨气吗。”
两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庞统,虽然最近太守大人正在为各路政事忙得不可开交,可事关军心不稳,他可不能坐视不理;兵者,国之守护,军心更是兵之根本,难怪后世军中有指导员一职,当然当世亦有监军;其实庞统心中早已有些一些应对方法,但却想看看两位执行指挥官如何处理问题。
易天边道:“将军,依下官之见,当严厉禁止兵士以练习为由,私加报复;如有违者,当即开除军籍,永不录用。”
庞统愕然道:“过之以为如何。”
庞过之附议道:“有过激行为,是该重罚,不过这开除军籍,永不录用,会不会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