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在左右山包之上的一连和二连军士纷纷托弩而立,对准进入射程内的匪兵就是分批齐射;虽然盾牌兵对前方早有防备,可却未料到左右两侧,顿时死伤惨重;待众匪撤回营地之时,已只剩下八百余人,而二营军士仅有一人轻伤,还是被路上石子绊倒所致。
流匪败退,张浩却没有乘胜追击,他可是时刻紧记庞统之教导,穷寇莫追;虽然对方折了六百多人,但兵力依旧胜过己方,况且刚才有此胜利,不过是对方将领蠢得可以;为将者不懂审时度势,明知敌手只派少量兵马前来阵前,非有所持必定是圈套;倘若他一开始采取盾弓兵并行推进,然后佐以短斧投射,二营军士很难踞守住此地,更不用说取得如此骄人战绩。
贺不存灰头土脸地驾马跑回营中,命剩余兄弟坚守不出,“牛大全,对方是哪来的部队,怎地如此厉害。”
牛大全乃是一名探子,方才正是他向贺不存报告敌方行径;牛大全眼见原本片刻之前还风流倜傥的三寨主,转眼之间便得如此狼狈,心中暗叹,我哪知道;可嘴上却一口咬定,那就是举着张字大旗的兵士;贺不存直接飞起一脚,把倒霉的牛大全踢出帐房,“这不废话吗,我还不知道那是张字大旗;有谁知道底细的,快些进来。”
另外一名探子屁颠屁颠地走进帐房,满脸悲痛地说道:“三寨主,那是耒阳县的巡逻队,从他们的手弩和怪异盾牌就能看得出来。”
贺不存急吸一口凉气道:“那怪异盾牌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们举手档箭时快捷无比,难道他们都是力可举几百斤的力士么。”
探子摇头道:“我有个亲戚住在耒阳县,他说那盾牌非常轻巧,不过二斤重,却能挡百步之外的利箭;而那手弩也是较一般的重弩要轻许多,才六斤二两。”
贺不存狂骂道:“如此重要地军情你不早说,害我折了这么多兄弟。”
探子一脸怨望道:“我哪知道亲戚是不是吹牛,今日一见方知属实;听说那些人各个能徒手撕虎,而且手上使刀的功夫也不弱,最近已被收编为荆州军,归庞士元直接统领。”
贺不存紧闭双眼,沉思片刻,当即说道:“传令下去,立即撤走,派两人赶紧去通知大寨主和四寨主,叫他们赶紧走人;骨头太硬,啃不动。”
三寨主的命令还未传遍,张浩领着二营军士已经开始向营地逼近,他们一方面是为了追敌,一方面是为了清扫战场;那些插在匪身或者掉落在地上的短箭都要一概收回,还有那敌人的兵器和皮甲等,当然马匹那就更不能放过了;一路扫荡过后,二营由先前的只马,变为三十多匹。
要知道整个耒阳县巡逻队才不过十匹,平日里只有连级以上军官才可以轮流用来练习骑术,如今二营一下子缴获三十多匹,回去自是要记一大功;张浩哈哈大笑:“爽,才这么一个来回就拣了三十多匹马,要是再多来点马贼,那我们就省了一大笔买马钱了。”
由于许多兵士不曾骑马,这五百人硬是只凑出二十个骑士,其余的十多匹马只好被人牵着;二连长道:“营长,回去向庞将军说说,这三十多匹,留几匹给兄弟们练习用如何。”
张浩用力点头道:“行,这个合理要求我一定要提,你们动作快点,把钱袋也给拣起来;后面的跟上,太远的等会再说。”
“司号手,上前喊话招降。”
“是。”
随着张浩一身令下,司号手举着特意发给他的“长筒号角”向前跑去;“前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要想活命,快快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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