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柔向回扯着鞭鞘,无奈力气不敌于他,只得横了美目瞪向墨子崖,“认个男人做娘子,不嫌伤了风化。”
“总比认个悍妇强。”墨子崖见她面色一沉要发作的模样,话题一转,“你不是还要寻水谦洛么,还不快跟上,不然奚家的马车走了你可就寻不到了。”
升了暖炉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官路上,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车辙印,刺骨的寒风刮过,刮起路旁干瘪的枝桠上沉积的积雪落在那浅浅的车辙印上,埋没了踪迹。
起了风,落了雪。乌云阴沉,压的人心透不过气,烦躁莫名。
马车中奚南拢了拢盖在君天晴身上的大氅,伸出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微微发烫,好在那烫度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都是他疏忽了,叫这小小的孩子险些糟了一回伤寒。墨子崖也真是乱来,竟连外衣都未给晴儿穿上就将她抱了出来。
他抬头正看见坐在自己对面一脸不悦的苏韵柔,以及坐在她旁边的墨子崖。苏韵柔同来他倒是能理解上半分,只是这墨子崖……
奚南叹出口气来,明眸望向墨子崖正见他亦是望着自己,星目中含着笑意,“你放着凉城通栈的生意不做,上京作何?”
“我也许久未见着水谦洛,此番前去算是会一会故友。”
方才还说五日前水谦洛在凉城通栈落了脚,今日便说许久未见,鬼才信他所说之话。
苏韵柔瞪了一眼墨子崖,“你还未同我讲水谦洛在惠城哪里,别想同我耍花招,我爹可是左相小心我叫他抓你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