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褥里藏了一人本就沉重异常,加之苏凌天的好意捣乱,奚娉婷一个不察扑通一声连物带人跪坐在地上。
包裹着苏韵柔的被褥散乱了一角,露出内里之人来。
苏凌天本想询问她情形如何,确是无意间扫见那被褥中所裹之人,一双眸子眼瞪的老大,手下一扭直接擒了奚娉婷的胳膊扭在身后。
“你是何人!为何抓了我家妹子!”
“疼疼疼,轻点轻点。”
“娉婷?”
丞相府,苏凌天卧房。
奚娉婷大摇大摆的坐在软塌之上,毫无形象的揉着方才被他扭得生疼的胳膊,口中还不忘埋怨上几句,“你要是下手再重一些,我这条胳膊怕是好久都不得用了。”
“谁叫你不说上一声。”苏凌天丢了手中治外伤的药在矮桌上,“你等着,我去寻个丫鬟同你上药。”
“哎哎哎,不必了,小伤不必上药。”开玩笑,人多眼杂的,若是被那个嘴碎的将今日之事说了出去,她还要不要活着回奚府了,若是爹爹知晓她绑了丞相之女,想是做出大义灭亲之事皆极有可能。
苏凌天削了瓜果同她,眸光漫不经心的划过她的面颊,又扫了眼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苏韵柔。
眸光一来一回之间,直看的奚娉婷心中发毛。他兴师问罪还好,便是这不说话还以礼相待最叫人觉得可怖。
见他迟迟不肯出声,奚娉婷本着豁出去之原则,率先开了口,“你不好奇我为何绑了你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