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人有大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嗯。”水谦洛点着头,开始拆着手中的纱布,绕过他的虎口一圈一圈的缠着,直到缠的鼓出一个小山包来才满意的打了个死结,“好了。”
这么有特色的包扎奚南还是第一次见,他将被包扎成小山般的手在眼前晃了晃,严重怀疑水谦洛这些年是怎的照顾好自己的。这下好了,原本只是执笔困难些,眼下是彻底的写不得字,真是因祸得祸啊。
奚南抬头看了眼水谦洛,只见他收拾着餐后一片狼藉的现场。明明是个看上去挺会照顾人的人,怎的包扎技术会差到这般地步。话说,好困。
“对了方才来时见一灯谜无人猜出,谜题好像是这般写的,‘悔意须中休半废,讹言莫挂且宽心’你可知是何意?”水谦洛收了盘子转过身,便见奚南倒在地上合了眸睡的正香,身子微微颤抖着缩成一团。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继而解了身上月白色的外袍覆在他的身上,口中喃喃着:“谜底是梅对不对?好生休息,今日你也是累的不轻。”
不知何时眼皮不争气的合了起来,再睁开眼时,外间日光正好,透过明纸糊的纸窗投下斑驳的光影。
奚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外袍滑落至腰间。外袍?他迷糊着抓过那件月白色的外袍,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顿时睡意全无。
这是水谦洛的衣服,可是他人呢?一旁早已无了他的身影。奚南挠挠头,抻了个懒腰回忆着昨天夜间之事,仿佛一切都是梦一般,可是手上那快肿成小山似得包扎却假不得。
“这包扎,真是,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