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合家欢聚,几人欢喜几人愁;庭前闹市,喧嚣不断,几人安眠几人跪。
奚家祠堂之中,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自门外到牌位前统共有三对桃木柱子支撑着这间屋子,每对柱子间皆挂着惨白的纱帐,夜间的凉风透过半开的门扉吹进来吹动着白纱帐微微飘动。
奚南就和奚娉婷那般跪在灵位前低着头一动不动。
“三姐?”看着身旁跪着之人越来越低的头,奚南忍不住叫了声三姐,只是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祠堂中没有得到丝毫回应,“三姐?”
“呼,呼——”
空荡的祠堂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咚的一声,不停点头的奚娉婷终于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还不忘扁扁嘴蜷缩起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
奚南微微发愣,见她不停缩着身子忙是解了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满眼温柔,“三姐你为我受苦了,若不是因着我你也不会家宴来迟,与我一同受苦。”
家法家法,父亲当真不留半分情面。连累了三姐同他一起受罪。
唉——
叹气声不自觉的溢出口中,奚南起身向门口走去合了那扇微微透风的门。
月色如醉,倾斜而下照亮了门前的一方天地,洒在那抹月白色的身影上。
他怎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