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刚刚出來的月亮把它的光打在夏帆身上。在冷穆的眼里。夏帆的周围似乎带着一层光晕。有那么一瞬间。冷穆甚至以为夏帆会死在自己的怀里。冷穆明白。也许就是在那一天。自己一直波澜不惊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害怕的情绪。
后來夏帆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每天靠营养液维持着生命。除了在监控器前的冷泉外。大概沒有人知道。因为害怕夏帆真的长睡不起。冷穆在每天晚上都会对夏帆说上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的话。
然后夏帆醒了。却只是瞪大了空洞的双眼。对外界毫无反应。冷穆在某一刻会觉得这样也不错。最起码。床上的人再也不可能背叛自己了。
冷穆看向走在自己身边的夏帆。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使夏帆的容貌有着说不出的漂亮柔和。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做了冷丁八年的玩物。还会对自己说爱吗。怕是会躲之不及吧。
远处有人的气息。冷穆拉着夏帆准备躲起來。却看到一阵银光射向夏帆。冷穆快速挡在夏帆前面。顿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脖子的地方射入自己的皮肤里。
夏帆一声声焦急地喊着“穆穆”。冷穆的意识却越來越弱。直到陷入昏迷。倒在夏帆的怀里。
“出來。”夏帆向银光的來源处咆哮着。
远处有几个男人出现在夏帆的视线里。等到那些男人走到夏帆跟前。夏帆伸出手。“齐华。解药。”
“才离开几天。你就忘了吗。沒有解药。三个小时后他自然就会醒了。”被称为齐华的男人笑着。然后对身边的人说。“叶翌。你的方法不错啊。把东西射向夏帆。这小子真的会牺牲自己。”
叶翌沒有说话。只是不自然地看向夏帆。
夏帆躲避着叶翌的视线。“下次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來。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我们是冲着你啊。”齐华一脸无辜。“沒办法。是你把我们聚集了起來。可是你却为了这个小子说走就走。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齐华伸手去摸冷穆的脸。却被夏帆一把打掉。齐华讪讪地说。“这小子长得不错啊。怪不得你看不上我们。”
“我不是因为冷穆离开你们的。当初我被‘禅’的人抓到。做了祭品。差点死了。是冷穆救了我。”
一直沒有说话的叶翌突然出声。“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对我们说谎了。‘禅’的祭品我们早就调查过了。是一个叫做凌文的人。”
“你们爱信不信。”夏帆背起冷穆离开。
看着夏帆离开。叶翌转身就走。
身后齐华大叫着。“喂。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他。难道就这样离开。”
“走吧。逼得太紧。会把他吓跑。”
齐华哈哈笑着。“叶翌。你真不愧是我们的军师啊。”
夏帆背着冷穆。一边走。一边小声说着自己的过去。“穆穆啊。我瞒了你这么多事。万一将來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可惜依旧昏迷的冷穆什么都听不见。
月亮躲进了一朵黑云里。大概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普照之下的人们如此心事重重。
夏帆抬头。“穆穆。该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