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张云就离开了,狗子哭了一晚,早上起来已经很迟了,张云早就不见踪迹,来福不知道狗子对张云的感情有多深,本想让他自己踏出这份感情,可狗子这次明显陷了进去。
早上狗子没看见张云,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把食肆找了个遍,来福跟狗子说了很多次张云走了,狗子依然不肯死心,等终于意识到张云不在了,就翻张云留下的东西,张云真是理得相当清楚,没留一点儿东西在店里,狗子只能在柴房前面呆坐了一天。
一下子没了两个劳动力,来福和来金累得喘不上气,他们见狗子这样又是心酸又是恨狗子不争气,劝了狗子好几次,狗子看似听得认真,全没进耳朵里。
接下来几天,狗子还是做起了事,来福本来还以为狗子是缓过劲儿来了,但后来又发现,狗子人是在做事,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上错菜更是常事,火锅的热度已经有些过去了,店里本来生意就不太好,这样一来就更是冷清。
而事实上,“福金楼”已经算是经营的相当好了,其他同级别的店早就关门大吉,这是鸦片造成的结果,狗子最多算个微乎其微的助推器,自然也不会怪到狗子头上。
比店里更让人担心的是狗子,才一小段时间,狗子以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来福特意做了满桌狗子爱吃的菜,但依旧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原本肉乎乎圆润的脸蛋也凹陷下去,指骨都变明显了。
在来福恨张云恨得牙痒痒的时候,张云又出现了,又是一个相似的冷冽的清早,又是狗子去开门,狗子精神恍惚,一看见张云整个人一怔,随即又软了下来,只当是自己又在臆想,自顾自地打扫门口,张云看到狗子这副样子,心疼坏了,克制不住得狠狠抱着狗子拥吻,吻着吻着,狗子的眼泪就不住往下落,从两人的接合处渗入嘴里,又咸又涩。
来福和来金起床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材酷似张云的人在店里忙活,又看见狗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他旁边跑来跑去,时不时地给他擦汗,来福和来金都不自觉的眼角一抽,真是一大早就晦气。
这次回来,张云是铁了心要跟狗子过日子,对来福和来金拉得老长的脸视而不见,干活的时候不时偷亲一下狗子的脸,狗子是一点都不记仇,也不问张云前段时间去了哪里,张云设想过狗子再见自己时的各种情况,但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平和,于是更决定要对他好一辈子。
而来福是拿狗子没一点儿辄,给了张云几次白眼被狗子发现后怕让狗子不好做,也不敢了,而且张云回来后,狗子的精神气完全不同了,吃饭的时候,张云有时在旁边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狗子能吃三大碗不止,来福和来金也不排斥张云了,最重要的是,张云也坦白了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