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在城东南的贡院举行,届时考生皆在考棚里一间一间隔开的号房里答卷和作息,吃喝拉撒睡皆在同一个小小逼仄的空间里,直到考试结束。
乡试一共考三场,每场考三天。
微醺不由地有点心疼李颜,她给他备了一肩舆的干粮,还给他拿了一瓶香露。
李颜不解其义。
微醺心疼道:“之前你都自己换了干净衣物回来,我也没有留意过,直到蒋炜炎那厮去考了府试回来我才知道,在里面呆个几天那得有多遭罪…”
之前蒋炜炎考完试回来的样子,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年纪少少的就胡渣满脸,头发蓬乱得如鸡窝,身上满是墨迹和油污,更带着一股难闻的茅坑味。那以后,她才知道李颜以往考科后,是做了多少工作才回来的。
李颜忍俊不禁地摩挲着她的鬓发,道:“醺儿宽心好了,人有人的考法,炎兄是性情中人,容易外露,可我却不一样。”
一旁的蒋炜炎听了,禁不住炸毛起来,“喂!我说你这小子这话什么意思?!”
“哎哎!我这还没说完呢!你可当心做人太跋扈了,妹子可要跟人跑的哦!”
蒋炜炎还在后头喋喋不休着,李颜已经牵起微醺的手走到了门边,很快他人就消失在门外的晨曦中。
一连九日,微醺在忐忑中,在食不甘味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