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腹黑食人花的气势和怨念,就连桀骜不驯的波斯猫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即便是阿尔曼也不例外。然后,他听到兰芳悦问他:“对了。你是自备口粮,还是跟我们一起吃饭?”
自备口粮,呆的日子就短些,让种植场提供伙食,那需要服役的时间就长些。
“这个……我,我想多呆些时日。”
最好是能把这个种国术的法子学到手。如此机会,不牢牢抓住,那才是傻子。
“那你吃肉吗?”
阿尔曼立刻答道:“我食素。”
兰芳悦道:“果然如此。好,我会跟账房说一声,把你的肉票都换成菜票。”
阿尔曼惊呆了:“有肉?”
他可不是什么不曾见过市面的喵,至少他知道,唐人的平民也不是每旬都吃得上一顿肉的,甚至连下面的小吏家的子女有的也只能过着断齑画粥的清苦日子。
兰芳悦道:“对。你虽然是领了罚来了我们这里的。但是,一样有肉。每旬两顿。”
只是两顿肉?
阿尔曼才要拍着胸口庆幸,却见兰芳悦一脸怜悯地看着他:“不过,饭堂的菜肴,用的全部都是肉油。”
“肉油?”
阿尔曼都傻眼了。
不是他说,唐代的时候还没有炒菜呢,基本上都是水煮,然后撒两粒盐巴。不过贵人家里煮青菜的时候,也会泼两勺肉汤提鲜,但是,平民百姓就没有这个福分了。因为明教走的是底层路线,所以即便阿尔曼是明教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可是日常吃的,也是全素。
也就是说,水煮青菜。也亏得西域守着盐湖,要不,他就要跟几百年后明教在中原的教徒一样,数着盐粒煮菜了。
兰芳悦道:“没错。基本上,各处的衙门,还有属于殿下的产业都是如此,不同的职位都有相应的补贴,有的是给实物,有的是给钱。我们这里每人每旬定量,一斤牛肉一斤羊肉外加鸡鸭禽肉五斤鱼肉五斤。你是被罚来的,只有四分之一。”
说每旬两顿,已经是看在阿尔曼是被罚劳役过来,因此折算过的。
阿尔曼一听,面如土色。
虽然只是五分之一,但是,真要碰了这里的伙食,等时间到了,他就等着被逐出圣墓山。他们明教在这方面可是管得很严的。
阿尔曼立刻道:“我,我自备干粮好了。”
自备干粮,服役的时间也短。麻烦也少些。
兰芳悦点了点头:“也好。”
说着,找出一纸文书,填了,拿出印鉴,盖了,收到了边上的竹篮里。
“好了。我带你去你接下来要住的屋子,跟我来。”
阿尔曼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那雕花玻璃窗,阿尔曼还是无语了。哪怕这窗子其实是用小块小块的玻璃拼起来,用了铜丝固定。可是看这一整面足足三尺的窗子,再想想这种玻璃窗在长安城的价钱,他就有一种自己住在金屋子里的错觉。
就这样,阿尔曼,明教本代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就这样,成了星月果蔬种植场的一名小工。阿尔曼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每一个人,他在明教完成门派任务也没有这么勤勤恳恳,每天工作五个时辰还全无怨言。
就跟兰芳悦跟他说那样,谁让这份工作关系到周围好几座城市的百姓的菜篮子呢!
若论奉献精神,没有人比得上明教子弟,可以说,他的同门伊戈尔找到他的时候,看见他套着工作服老老实实地爬上爬下,被使唤德团团转还一点怨言都没有的时候,眼珠子都差一点瞪出来了。
“我说,阿尔曼,在圣墓山的时候,你是能躲懒就躲懒,做完了自己的事儿,就抱着你的朵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多一点儿的事情,你就要闹个好机会,甚至利用朵丽让师姐师妹们帮你说话。怎么,眼前这个勤快人儿是谁啊?对了,朵丽呢?我给它带了今年的葡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