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但是责任一样来您来背,您的意思是这个吗?
——是的。造成这样的情况的原因很多,但是结果只有一个,人民的负担加重,而君主对此有责任。所以,我必须更加谨慎。我很庆幸,现在有了报纸和电台,因为你们能够帮我把我的话,传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比方说?
——比方说,我的确很喜欢南尼德兰的贻贝,但是南尼德兰地区的人民,请注意,如果你们的地方官府要你们因此承担额外的赋税或者是徭役,请直接理直气壮地回绝他们!因为我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我的宣徽府早就在南尼德兰地区置办的产业,进入我和我的家人口中的贻贝,都是他们采购或者是他们管理的产业养殖出来的。我不会为了个人的享受增加你们的负担。你们需要缴纳的赋税、需要承担的徭役,全部写在王国的法典上。就连徭役,如果你们想用钱赎买,不想自己服役,只要满足王国法典的条例,你们就可以缴纳钱财和物资来免除徭役。
收音机和广播面前的听众惊呆了,电台里面,充当主持人的大唐大公报的总编辑兴奋地在电台里面强调:
——王国的人民,你们听到了吗?你们需要承担的赋税和徭役,全部写在王国的法典上!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唐国是一个法制的国家!就连女王也必须遵守王国的法典!她没有权力对你们任意增税!
电台里面,传来女王略带不满的声音,她道:
——你说错了。我不是没有加税的权力,而是我要加税,就必须经过政事堂和左右议事厅的一致表决。
——但是,您还是没有权力,跟路易十六那样,在短短的一代人的时间里面,把法兰西人民的赋税负担从两千万提到一个亿。我说的,对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的确如此。唐国的法律不允许我那么做。
——那么,我就放心了。我毫不怀疑,政事堂和左右议事厅的那些大人们的能力。我也完全相信,非战争期间,他们甚至不会让增税的提案出现在议事厅的表决议案上。
——你对他们真的很有信心。
——当然。哦,陛下,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关于宣徽府。我相信,收音机和广播前的很多听众,大约都清楚宣徽府这一机构的职能。请问,您能详细地解释一下吗?
——哦,当然。宣徽府,其实是专门为我打理个人财产的机构。虽然这个机构里面的工作人员一样是通过国家公职考试来录取的。但是,他们的薪水,却不是走国库的,而是走我的私库,也就是走宣徽府内部的。
——可是,为什么呢?
——这个机构从历史的角度来解释就会变得非常漫长又繁琐。还是这样解释好了。我是唐国的女王,我在国家和公众面前,代表的是唐国的君主。可是在私底下,我依然是一个人,我希望拥有自己是私生活。因为我的需求,我的臣下也分成了两大块,一块,在外朝,向全国的人民负责。国库,就是外朝的财政库房。另一块,就是内朝了。鉴于我的身份、地位,我必须要有人帮我打理私人财产,让那些财富宛如摆设一样,堆放在宫中,或者是让宫中的布帛堆积在那里,白白地腐烂,这都是不道德的。是一种非常严重的浪费。我需要有人帮我管理这些东西。当然,这些东西,很难区分是属于国家的,还是我个人的。因为我是王国最特殊的个体。所以,宣徽府应运而生。宣徽府的官员是国家庞大的公职人员中的一部分,我希望宣徽府能够能够自负盈亏,这样才不会处处向国库要钱,这才是宣徽府下面有众多产业的原因。
——请问宣徽府的产业一样纳税吗?
——当然,从田赋到商业税,王国的每一个种植园主和商人都在缴,宣徽府的产业也一样缴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