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这个老男人的挟持,铁木罗这才恢复作为一个少女该有的心性,换上保守的衣裙,依依送别着尹恒雪一行人,虔诚地跪伏在尹恒雪的脚边,发誓道:
“我铁木罗以神的名义起誓,我木罗堡世世代代唯凤女娘娘马首是瞻,若有违此誓言,万毒噬心,不得好死!”
“好,从此以后,带领堡中的姐妹安居乐业,切不可再侍弄毒物,起那害人之心!”
“是,木罗谨遵凤女娘娘教诲!”
再一次攀上那悬梯,尹恒雪踌躇满志,大有大功告成的毫情壮志,面对萧剑雨殷勤伸过来的大掌,笑道:
“本姑娘自己可以下去,你只要管好这个俘虏就行!”
双手紧紧攀着悬梯,铁木罗亲自操纵机关,将悬梯缓缓下放,晃晃悠悠地飘在空中,像鸟儿一般自由飞翔,俯瞰大地,广袤无垠,要想站在那最高处,必然要承受更多的风吹雨打,这一刻,尹恒雪信心满满。
南尹皇宫内,乌雅(伪装的尹恒雪)十月怀胎,终于到了临盆之时,产房内哭天喊地,声嘶力竭,产房外云莫扬心急如焚,不停地问小邓子:
“怎么还不生,怎么叫得这么惨?雪儿她会不会有危险?”
小邓子笑眯眯地安慰道:
“皇上放心,娘娘这是生第二胎了,一定会顺顺当当的!”
小邓子话音刚落,正在这时,一个稳婆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请示道:
“回皇上,因胎儿过大,娘娘她又是第一次分娩,所以比较艰难,奴,奴婢想问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什么?竟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私心里,自己自然是想保大人的,别说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哪怕真是自己的种,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保大人。
可如今正因为不是自己的种,反而更难抉择了,以雪儿倔强的性格,会不会认为自己容不下她的孩子,所以特意使的手段。
不行,自己一定要亲口问她,好不容易两人又聚在一起,可不能因此事留下隔阂。
“皇上,产房污秽,您不能进去!”
“放肆,你们谁都别拦着朕!”
云莫扬一甩袖袍挣脱了稳婆的阻拦。
“邓公公,您老最是德高望重,求求您劝劝万岁爷,产房那么污秽的地方怎么入得了万岁爷的眼哟!”
哪知道小邓子仍是一甩袖袍,冷冰冰道
“李婆子,咱家念着你是个接生老手,且最是老实稳重,没想到竟是个信口开河的,娘娘她明明已经生下了小公主,现在是第二次分娩了,你怎么就说她是第一次分娩呢?嗯?”
“啊,第二次,不可能,绝不可能啊,我李婆子虽然眼拙,又岂会分不清这妇人是不是头次生产,里面还有张婆子,王婆子,她们也都是个中好手,公公若不相信,大可以问她们!”
见这李婆子说得信誓旦旦,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倒不像为了推卸责任说假话的样子,小邓子心中也存了疑虑,只想着当下救人要紧,让李婆子赶紧进去帮忙。
见万岁爷进来了,稳婆们马上令两个丫环手执棉被将乌雅下半身的视线给阻隔开来。
因此,云莫扬只见到乌雅脸色青白,青丝散乱,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被汗水湿透了。
“雪儿,你怎么样?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