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伴一个猛扑盖到元康帝身上,巨响之后什么都没发生,王大伴尴尬的爬起来,“怎么回事?”
元康帝还懵着就被带倒,现在重新伸手扶起王大伴,整理衣冠后皱眉道,“怎么回.....”最后的音还没吐出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刚刚还在的凉亭,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亭子里的石凳子石椅子石桌子全不见了,亭子盖从中间分成三瓣,已经不用人拆迁,可以直接当建筑垃圾扫走。
“我的妈呀!这东西要是用来炸大门,一炸一个准啊!”王大伴小小声说。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元康帝耳朵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身为帝王的警惕心,终于开始冒头。
曾湖庭炸完亭子,急急忙忙跑过来,“圣上还安康吗?”看到元康帝安然无恙,他很是松一口气。
“现在瞧着还安康,再多被你吓几次,就不安康了。”元康帝没好气的说,“走,回去。”
一行人从御花园重新回到议事殿,拿着那枚剩余震天雷的小公公都快吓哭了。他还是血肉之躯,完全没有石凳子那么结实啊!
“公公别怕,这东西只要没点燃就不会有危险,再说,明日失效一半,后天就基本没用。”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好吗?!
等他们回到议事殿,剩下的那枚震天雷就被小心翼翼的锁在琉璃巷子中,上锁之后,元康帝想了想,亲自把钥匙交给了程五治。
“程爱卿,这样,钥匙放在谁手里你都不会安心,索性就交给你,三日之后咱们再来点燃这枚,如何?”
“多谢圣上主持公道,老臣不胜感激。”程五治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再三下拜。
元康帝想了想,“朕还记得,程爱卿是元康初年恩科的进士,对不对?”
“圣上居然还记得?!”程五治激动的热泪盈眶,“臣正是!臣幼时家贫,苦读诗书,侥幸在恩科时中进士,之后一直在其中蹉跎....后来得圣上青眼有加,这才入了大理寺,前几年微臣只觉得身体不中用,因病辞官,本来以为就此远离圣上,再也不能沐浴圣上恩泽,万万没想到还有跟圣上再见面的一天,臣真是......”眼泪顺着他脸上的沟壑往下流,真是说不出的凄惨和感动。
服气吗?不得不服!曾湖庭想,原来这就是官场老油条吗?说哭就哭,收放自如,估计他就是再活三十年,也学不会这等功夫!
程五治哭够了,又擦干泪,元康帝安慰似的拍肩,让他收声。
“两位爱卿先回去,等三日后再来检查,这三日,朕就把琉璃箱子放在案头,保证不会有人动它。”
“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圣上嘛?”程五治道,然后瞪了曾湖庭一眼,再缓缓退下。
人都走了,元康帝自己绕着琉璃箱子看了老半天,仍然很好奇这小小爆竹的威力。王大伴一直跟着,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
这东西,炸起来好吓人。
元康帝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话,“自幼家贫?那是怎么攒出三十万两银子的呢?”
王大伴登时脸上冷汗就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康帝:喜欢的臣子叫卿,不太认识的是爱卿,这叫缺啥补啥。
话说我老是把元康打成元朗,画风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