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跟她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但是每次都能够被她安抚下来。
同样的食物他给孩子喂下去,他却是连半口也不吃,只会不停地哭闹。而云朵只是给他喂两勺温水,也能够让他变得安安静静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的确是非他能力所及。
木船徐徐地行驶在河道的中间,船舱外面的水流伴随着风声传入耳中。云朵抱着孩子轻声地哼起了摇篮曲,柔软干净的嗓音就像是舒服的小手,在他的眉眼之中抚碰过一样。
在都城之中潜伏经年,每日都为着肩负的任务而谋算,他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就连那个侍候他的女人,他也从不来不会留她在身边过夜。在云朵低浅轻唱的摇篮曲中,孩子的哭闹声都平静了下去,而黑衣男子的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最后闭上了眼睛睡着。
没有把云朵绑起来,并且任由她与孩子独处,黑衣男子在次日的早上醒来,才察觉到自己竟然放松了戒备。晨光透进了船舱里面,婴儿篮摆放在船板上面,孩子在里面睡得十分的踏实,而云朵背靠着柱子同样也是睡着了。
他昨夜放松身体睡着的时候,云朵还抱着孩子来回地走动。
他没有察觉她是什么时候睡下的,但可以猜想她一整夜下来,为了照顾他的儿子几乎都没有合眼。假若换作他只怕是暴躁的脾气,全部都要发作出来,不把这个臭小子丢进河道里面,都是给了他的祖宗面子。
晨光落在了云朵以及孩子的身上,船舱里面安静得只听到风声和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