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不吭地盯着陈牛儿,但是面容和善多了,他不再像刚才那样的咄咄逼人——然而他听了陈牛儿的述说,好像还是要从中找出事情的一些纹路和细节来似的,他说道:“你不上他,你有什么理由么——哦,你用什么说服女人你不接受他的报答?”
“俺说俺是地主羔子——其实这既是俺的推脱,也是俺内心里的想法。总之俺是没有答应那女人——没有动那女人的身子。俺极力劝女人穿上衣裳——但是女人最后居然说,她不管俺是不是地主羔子,也还是要报答俺——她最后甚至说了一句俺不敢相信的话——”
“他说什么啊?”老汉问道。
“她说,让俺整了她就让俺走路,她也走她的路——就是各走各的路,他说你这样算是两清了,她今后心里也不会因为亏欠这一份救命之恩了——以后谁也不认识谁,永远没有任何瓜葛了——俺当时没想到女人的这一做法——”
“那你,你是怎么做的?”
“俺就说了俺心里已经有了水妹子了,不能再盛任何女人了——”陈牛儿道:“你肯定会说这太牵强了,太不能令人信服了。但是俺就是用这样的话打动了女人的心。俺觉得这是俺的真心话,也是俺到底的话——所以俺说的是那样的诚恳,才让女人最终相信了俺。俗话说得好——功夫不负用心人——俺是真正的用心告诉他俺有一个女人,俺不能背叛俺的女人——”
王老汉不再言声,只是呆呆地望着陈牛儿。他是再次被陈牛儿的经历所羡慕所倾倒。
“可是这样一来,竟让女人觉得俺更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她是无论如何也想将俺缠住。俺是想着让女人睡着,然后趁女人睡着以后,独自悄悄离开——可是女人好像看出了俺的心思,很警觉,一直不睡,并且要将她的遭遇说给俺听。俺也很无奈,最终听了那女人的述说——她是被买卖到东面的一个村子里,被囚禁起来当成了一个人的发泄工具,表面上是给一个傻子买的媳妇,实际上是傻子的哥哥手里的玩物。女人说得俺动了可怜之心。俺就想认下她当俺的妹妹。但是女人却还是执意要与俺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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