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信了——”女人忽然说道:“囡就是信了你是地主成分,那囡就更该给你囡的身子,囡知道在你的家乡没有一个女人肯将身子给你的,对不,哥——这囡知道,现在时兴的就是这个,地主富农打光棍儿的多了去了,对不,哥,你是地主,就从来也不会知道女人的身子多么美妙,囡就算报答你,让你享受一个女人的身子——来吧哥,哪怕只有一次,完了你就走,囡也算是与你两清了,谁也不亏欠谁,这样总可以了吧,哥,不要有顾忌哦——”
啊,陈牛儿想不到女人居然这样说。他真的是在可怜自己么?她竟然说要这样来报答自己,并且明说要做完男女这事情就走人,算是两清了,谁也不亏欠谁——天知地知她知俺知!
这句话在陈牛儿耳际回响着,萦绕着。他说的是实情,在家乡的大屯,自己甭寻思有关女人的半点事情,那所谓的女人,与女人做那事情好像都与自己无关,永远都无关,娶亲生子那永远是别的男人的事情。
难道女人真的是要让自己像吃过一顿饭一样地,结账走人一笔勾销?今后见面也形同路人互不相识。那自己还顾忌什么呢,难道就不能像喝水解渴、饿了充饥一样,与这女人来一次那种男欢女爱的事,以此来解解自己作为男人的那种天生的身体的饥渴?
陈牛儿终于再次犹豫了。
他朝四周逡巡了一眼,四周围被夜幕笼罩着,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火堆上的火苗闪动着跳摇着,映在女人的裸体上发出了红色的诱人的光泽。他甚至能听到女人深长的呼吸。他想这个女人长得和水妹子一样美。自己与水妹子有过一次惊天动地的爱,那是在河坡里面的软软的河滩上,月儿悄悄地藏在薄明的云彩后面,水妹子的身子是那个柔软、那个滑嫩、那个舒服,那个惬意,平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水妹子的呢喃即刻出现在陈牛儿的耳边——水妹子答应要在渡船上与自己做爱!
是的,水妹子约定要再见面,她一定会等着相聚的那一天!
“哥哎——来啊,囡让你享受一个女人——”女人再次伸出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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