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牛儿用铁锨先剥去这棵白桦树树根处的树皮,然后将继续在剥去皮的的树根部猛铲——
别小瞧了这张破铁锨,假如没有这惟一的工具,陈牛儿的生活恐怕得改写了。没有这张破铁锨,他万不能取到火,没有这张破铁锨,他不能剥掉野兔子的皮,那将带着毛吃,那会真的与原始人一样茹毛饮血。没有这张破铁锨,他决不能铲这么一大片荆棘树枝,没有这张破铁锨,他活下来可能会更加困难和费力。在陈牛儿的现时生活中,这哪还是一张铁锨啊,这是他赖以生存的无价宝!
想到这里,陈牛儿禁不踪在手中仔细打量这张铁锨的锨头——亏了你了啊。也亏了兴国个狗日的了。要是兴国不发那么大的脾气,他怎么能将这破锨头扔那么远呢?如果他扔不那么远,怎么会到了俺陈牛儿的手上?呵呵,一切都是命该如此啊!
陈牛儿一边想一边铲这棵白桦树,不多久,铲过了树根的一半。陈牛儿见状,就将铁锨的锨头朝着树身杵了杵,但见树身朝着一边倾斜,他继续用力,树身外向一侧,于是他能将树梢抓住了。他扔掉铁锨,使劲坠树梢,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白桦树断了下来。
他将那些小的侧枝用铁锨铲掉,然后就将树干扛在了肩上,感觉还是挺沉。于是他索性改为直接拖动。他一只手拿着铁锨——他必须将铁锨随时带在自己的身边,以防不测。另一只手拖拽着白桦树的树身,朝着大堤走去,他的身后响哗啦啦的声音,并且在泥沼地上划出了浑浊的印痕。
刚走几步,他一扭头看到了挂在他砍倒的那一片荆棘树丛边缘上一颗树枝上的野兔。对了,得先将那野兔弄回屋去。不然让狐狸钻了空子,让它不劳而获倒是其次,自己隔天的吃饭问题还得靠这只兔子呢。于是他又将白桦树身扔下,跑到那挂着野兔子的树枝那里取下野兔,正要往回走,突然看见前面的泥沼地上裸露着湿地的地方,有一簇异样的东西,他忍不嘴步走到湿地的那簇东西旁边,蹲下身子认真地看了看,他禁不住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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