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纷纷埋怨陈牛儿是鬼迷心窍。
这时,在两邻帮工的福奎和偏脑袋刘四儿也跑了来打探消息。他们深知这次陈牛儿惹得乱子太大了,看看兴国打算如何收场,看看下一步怎么办——万一那酒鬼像去年河工上对待河北沧县的民工那样,兴国将如何应对?
“就算再打光棍儿,也不能见了女人走不动路啊。”连群道:“这要是出了大事,大家都得跟着受连累。”
“哎呀呀,见过媳妇迷,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媳妇迷,这家伙拉呱还当真了,人家打自己的媳妇,也跟着凑热闹帮忙,这不成神经病了么——奶奶地,一句话,叫做丢人!”
偏脑袋刘四儿更加直截了当。他说:“哎嗨嗨,家伙地,想女人都想疯了——竟直想到人家炕头上去了——家伙,咋不上人家家里的炕上去日人家的女人啊——还真不如那样好呢,你看看,现在多他娘地丢人——俺的耳朵都长茧子了,俺不回去帮工去了——奶奶地!”
无论说什么,陈牛儿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他的心思不在大家的抱怨和连长的斥骂上。
他在回想水妹子把酒鬼引开时给他那深深的一瞥。
他现在是在努力地解读那一瞥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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