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陈桓坐在了榻间,宋舒窈又要让陈桓闭上眼,陈桓一心想看这个小妮子要做什么,竟也将今日元德帝赐婚一事给抛之脑后了。
看陈桓闭上了眼睛,宋舒窈才从匣中取出了荷包,荷包面料用的是前些日子托傅长在外头带来的料子。宋舒窈将荷包轻轻地放在陈桓手里,狡黠一笑:“大哥可以睁眼了。”
早在宋舒窈将荷包放在手掌之间时陈桓就猜出了是什么,在睁眼瞬间看清了手中的荷包,虽一眼看过去并无什么不妥,但是对于生在皇家的陈桓来说,一看就知晓不是府里绣娘的手艺。再仔细一看上头是 “吉祥如意”四字,哪里有人会将这些字样绣在荷包之上,一想就知道是宋舒窈自己的手笔了。
陈桓一笑,将荷包收到了袖间:“陶陶果真是长大了,哪里还是原先哭闹着要骑马的小丫头。”
宋舒窈作势转过了头去:“大哥净拿我的丑事往出说……”
对宋舒窈陈桓向来不吝惜夸赞之词,当下也朗声笑道:“好好好,陶陶最是心灵手巧了,往后教宛筠多教教你,往后我的荷包就都由你做了。”
宋舒窈这才心满意足,拉着陈桓一道守岁,当夜陈桓自然睡在了弄玉小筑外间的床榻上。
第二日宋舒窈醒来时陈桓已经进宫请安了,却留了傅长在府里,宋舒窈问起时傅长端的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王爷大喜,年后章侧妃要进府,奴才留在府里是要照看着些。”
宋舒窈疑惑,再问时才知晓了原是昨夜元德帝指了嘉国公府的庶小姐为三王爷侧妃,定在二月初二那一天进府。从昨夜开始府里就开始准备了,见宋舒窈好奇,傅长又指了指东边的清晖院:“那处是给侧妃娘娘的住处,过了初七就要重新再修缮啦。”
宋舒窈听的半知半解,只在回去后问过宛筠一句:“那我是要有嫂嫂了吗?”
宛筠看着宋舒窈的眼神中有太多宋舒窈看不懂的情绪,只说:“可不能这么称呼,按规矩您应该称呼章侧妃一声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