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

第77章 摸鱼记(1 / 2)

赵令然一出场, 立刻震住了全场。

“李三金呢, 怎么还不来!”

赵令然仔细想了想李三金平时都是怎么抖落他的纨绔威风的。

于是依葫芦画瓢。

脚抖一抖。

嘴巴撇一撇。

声音高一高。

“给我把她们看好了, 跑了一个别怪老子不客气!”

白叔立即配合地连连应是。

李三金哼哧哼哧来了。

后面跟了一大堆人。

个个都是熟悉的面孔。

“咱们不是说好每天去赫将军府习武的嘛,你今天怎么那么慢!

我还以为你昨天砍断了三个人的手臂就不敢去赫将军府了。”

砍……

三个人……

手臂……

李三金一句话,叫“晕过去”的陈夫人抖三抖。

李三金的馒头脸眨眨眼睛。

赵令然咔哧一笑, 立刻严肃。

大凶脸, “麻烦,这儿来了一个说自己是左相夫人的牙婆子, 败坏左相家的名誉, 还敢上我们家来讹钱!

我琢磨着, 这种大恶人, 怎么处理呢。”

大恶人二号李三金对大恶人一号赵令然说,“那还不容易呀, 送京兆衙门府呀!

我听说新上任的莫大人, 正愁咱们京里太太平,没有大案子。

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把烧着呢。

咱们给她送去一个冒充左相夫人,讹顾尚书府的牙婆子,岂不正是美事儿!

把这牙婆子给发配到边塞去!”

否则怎么说都是纨绔呢,两人事先也没通气, 想出来的法子都是一样的。

陈夫人知道自己不能再晕下去了, 再晕下任这两个纨绔施为的话, 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京里立足。

况且老爷本来就不赞成自己来插手这件事情。

“李鑫!你身为李尚书家的第三子,你难道不认识我吗?本夫人是左相夫人!如假包换!”

陈夫人气急败坏地道。

李三金走进看看, 再凑近一些。

认真地像在研究刚出土的文物一样。

“瞎说!”

平地一声惊雷。

“我小时候明明见过左相夫人,比你年轻多了,比你好看多了。

你个……老斑鸠!”

赵令然在旁边,讲真,李三金气人真是有一手。

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你……!”

陈夫人气血逆行。

废话人不会老嘛!你们这辈都长大了他们能不老吗!

这两个家伙自然都清楚,这妇人就是真的左相夫人。

所以送到京兆衙门那自然是不行的。

主要是吓吓这个嚣张的妇人。

但是送回她左相府,落落她的面子还是行得通的。

“这样,我们顾家虽说被她讹,但是好歹被英明神武的我给辨出来了不是?

所以说也没什么损失。

但人家左相府就不一样了。

他们被冒充了当家夫人,那亏真是吃大发了。

所以咱们把这牙婆子送到左相家去,叫苦主发落。

你说怎么样?”

俩纨绔一唱一和,能把人活活气死。

可见当初李三金撒夫夫跑来说要娶赵令然,赵令然把他掀翻了是一件多么正确的事情呀!

否则这俩货呆在一起,成天气气这个,怼怼那个,李尚书还活不活得成了。

这么一算的话……

赵令然对李三金他爹有大恩呐!

当然,如果是按照赵令然这个臭不要脸的逻辑黑洞的逻辑来走的话。

“我觉得好啊。

没准人家左相府还要重重感谢咱们俩呢。

这个好。回家跟我爹说,让他奖励我长月钱。”

陈夫人冷哼一声。

把她送回左相府?

好啊,到了就把这两个东西绑了。

倒是正好给了左相府顾尚书的把柄。

未婚妻羞辱作为晚辈的左相夫人,还勾结外男,括号指李三金。

真是刚巧一举拿下顾尚书这个女婿。

想要保住他这个师妹,就答应左相府的条件。

陈夫人的眼中,意气风发,挥墨指点方遒。

两纨绔嘀嘀咕咕,“这个老阿姨是不是撒了呀?”

小毛兽的声音。

“不会呀。我们又没有拿木棒敲她的头……”

“那就是她本身就是个撒子。”

一锤定音。

有时候,查案,就是这么简单。

陈夫人正得意,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接着就是一片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李三金拿了个麻袋把人给罩住了。

跟罩一头拱了白菜的大肥猪一样。

陈夫人挣扎,被赵令然一记手刀给打晕了。

彻底老实了。

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李三金说他认识左相家在哪里。

他来指路。

下人们说话给他坚决地否定了。

并且一副“你再说话小爷就要不高兴了”的表情。

于是只能住嘴,车队跟着这个坑货的指路指哪儿打哪儿。”

赵令然不管,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自信,李三金这货能靠得住。

明明是上门找麻烦的,这两货走出了一种春暖花开,春风细雨的春游的感觉。

“撒花撒花呀。”

李三金戳戳戳小厮。

“弹曲弹曲呀。”

再戳戳侍女。

冬天了,信度又地处北地,风吹得贼拉邪乎。

翻白眼小厮扔出去的话,跟个小巴掌一样,直直地往里人的嘴巴上打。

还有那个的曲弹的……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一剪寒梅傲立雪……”

真的是不嫌冷是不是,大冬天唱这种曲子。

侍女越唱越冷,声音越来越飘。

听起来就跟大半夜出没的女鬼声音差不多。

心里苦,真的,好苦好苦的。

赵令然对此大加赞叹,“三金大兄弟,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有品味呐。”

“多谢多谢,可气客气。”

众人吸一口随风飘扬的鼻涕,“……”

母亲的鸡蛋……简称……

妈蛋!

唱着曲儿,飘着花瓣,轿子上还有飘成宽面条一样的丝带,一长串的队伍,惶恐的侍女们,这一切的一切,让路人们不寒而栗,不由相互抱团取暖。

“邪教进京了……”

“江湖又将是一阵腥风血雨……”

“咯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

两纨绔意气风发的笑声。

很快,发现走错地方了……

偏得有点远……

跑到南城来了。

“啊呀,我记错了……

我忘记我是个路痴来着……

不认得路的……”

李三金恍然大悟。

没办法,只能重新走回去。

“慢着,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一个纨绔被打倒在地,作为他的战友,绝不是将他强硬的拉起来。

而是……

和他一起躺着。

十分顺理成章的,他们就在南城吃饭了。

吃完了之后,两大爷从饭馆子里出来。

留下里面一馆子的人,都跟见了妖怪一样。

惶惶不安,犹如蝗虫过境的稻田。

李三金时常和赵令然这饭桶混在一起,所以看习惯了,就不觉得不对劲了。

但是其他人不啊。

长那么大,就头一回看见那么能吃的人就对了。

所以……

果然是邪教……

估计是个邪教教主……

南城很快有了流言。

从“邪教进京了…”,慢慢演化成“邪教教主吃人肉……”

现在是“邪教教主一顿吃好几十个小孩……”

赵令然这家伙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俩欢天喜地地到相府找茬去了。

历经千幸万苦,跋涉了千山万水,终于到达了相府。

赵令然和李三金两两握爪,表示好感动。

弹琴的撒花花的:“……”

我们也不敢动呐……

“左相府也不知道谁修的,一点没脑子,太难找了。”

赵令然这家伙臭不要脸地吐槽。

“就是就是的。”李三金左看看,又看看,“咿?这个地方有点熟悉的嘛?”

“哦,原来住我家对门呐。”

“走!撞门去!”

赵令然兴奋地啪嗒啪嗒爬下马车。

中气十足地大吼,“开门呐客官!客官来呀来呀来呀……”

李三金掏掏耳朵,好熟悉的叫门声呐,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听见过。

于是也依葫芦画瓢嘶喊起来。

一边喊身体还一边晃荡。

人吃饱了之后,就是轻浮一点。

李三金飘摇地像个缠在水草上的水蛇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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