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程倚在门外低头玩手机。

没能离婚......心里是什么感觉？说不清楚。

离婚固然是痛苦的，但是都说早死早超生，长痛不如短痛，林锦程也知道这个理儿，所以要离现在就马上 离，等着消沉一阵子也就挺过去了。

结果虞扬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

那距离离婚那天又成了一个未知数，这些未知的日子对林锦程来讲，无疑是痛苦的，难熬的，因为不知道哪 天所拥有的一切就咔嚓全部没有了。

林锦程不贪恋虞扬身上所拥有的财富、权势与地位，他所在乎的只是这个人是不是属于他而已。

原来法律关系所界定的也不只是一纸文书，更给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走在一起，在感情上莫大的安全感。 不然离婚只是签个字的事情，又怎么会让他变得这么痛苦呢？

“林锦程，林锦程？”

林锦程以为自己听错了，虞扬上厕所的时候，竟然在喊自己？

他平时不都是扶着墙自己出来的吗？

林锦程愣着没动，虞扬的声音又大了一些，“林锦程，你耳朵坏了吗？”

林锦程靠近门道：“阿阿耳朵没坏，用不着我也不捐给你。”

“帮我脱一下裤子。”

林锦程觉得耳朵是真的坏了，真的没听错吗，“你说啥？”

“我的拉链卡到了，弄不开。”虞扬面不改色的说。

虽然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喊林锦程过来能做什么，不过是帮他拉开拉链罢了。

可是又为什么，这么想让林锦程亲手来弄呢？虞扬搞不明白，索性也不搞，两个人还没离婚，法定的义务伴 侣，只管让林锦程来脱就是。

林锦程一听，头都大了，“你是智障吗？上厕所裤子都弄不开？”

“卡住了，看不到。”

林锦程推门进去，看到虞扬像个脑补发育不完整的智障成人站在马桶前一手摸在自己的裤腰的位置。

场面十分滑稽，林锦程笑到内伤。

于是他屏气凝神拿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对着虞扬拍了一张照片。

虞扬这次是真的很尴尬了。

林锦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拍他上厕所打不开拉链的照片，他竟然还要装瞎不能制止对方！这是怎样一种蛋 疼的体验？

林锦程笑嘻嘻的呲着牙弯腰走近虞扬，又拍了几张特写。

虞扬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不知道。